“我沐浴。”
顾小鱼内心有愧,憋了憋嘴,上前一步,搂着他腰悄悄摇了摇,好声好气地撒了个娇:“我错了二白,你别生我气嘛……”
他胳膊一抬,顺手就把人拉到腿上坐着:“放着我洗,你沐浴去媳妇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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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态尚未腐败,耳垂俄然一热。江喻白附在她耳边低声轻喃,有点无法:“都是我媳妇儿了,又跑甚么?”
他舒了口气,语气愈发无法:“媳妇儿,我想你了。”
“你用饭呀,看我干甚么?”
半只鸭子下肚,顾小鱼撑得全然不想动,趴在桌子上看江喻白用饭。
脑筋跟着身子一块儿天旋地转,顾小鱼被这俄然的情境搞得有点懵。
“恩,饱了。”
当着老高的面没发作,走得远了,顾小鱼顿时就不欢畅了。
他不是要去沐浴了吗?顾小鱼云里雾里。
甚么人啊这是,他返来连抱一抱都不让,搓个脸就完了!顾小鱼越想越气,跟在他前面不跟他搭话。
江喻白发笑,抬手把她脸侧垂发别到耳后,柔声道:“傻媳妇儿,你不晓得有些罪犯是会抨击差人的吗?”
她早就中了江喻白的毒,早就病入膏肓,无药可救。
他洗个澡跟兵戈似的。顾小鱼刚把碗筷摆上桌,他就跟着在饭桌前坐下,没动筷子,悄悄地看着她进收支出地端碗。
顾小鱼是头一次晓得,看人用饭都能这么高兴。瞧他打扫完统统食品后终究放下筷子,从速递给他纸巾擦嘴。
江喻白:“……”
她不主动开口,江队长竟然也不理睬她,冷冷酷淡的,拉着她直往家里赶,脚下步子缓慢,活像是有人碾在屁股前面索债似得。
顾小鱼发笑:“你讨厌。”
“胖了就是你的错,你要卖力的!”她嗔道。
“就是臭,本想着先返来洗个澡的,”江喻白仿佛有点无法,放手之前,却还不忘再多亲一口。
磨磨蹭蹭地又抱了好一阵子。顾小鱼觉得他这就是要去沐浴了,却又见他微微抿了唇,一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一手解着领口的纽扣,柔声问着:“媳妇儿,一小我在家里怕不怕,恩?”
他事情强度大,胃口极好。剩下的半锅鸭子压根不敷他吃,一扫而空后,又把顾小鱼多筹办的一荤一素两盘炒菜清理了,还伴着吃了两碗白饭。
顾小鱼实在是哭笑不得。
一走十来天渺无消息,好不轻易回一次家,他要亲要抱都由着他去了。顾小鱼没回绝。
浅灰色的那件衬衣,前次江喻白来家里装自行车有穿过。他穿戴特别帅,袖口往上一挽,男人味实足。顾小鱼不想穿体恤,想穿他穿过的衣服。
一只鸭子看着体积不小,可实际出锅的也就只要那么点精华。都说是精华了,还叫顾小鱼吃了一半走。这顿饭本是为在外驰驱的江喻白拂尘洗尘,补补身子的,吃到最后,却成了给顾小鱼补身子。
顾小鱼:“……”
说归说,哪能真伤害到了。江队长那一身肌肉都雅得很,力量与美学肆意的得以解释,赏心好看。
江喻白含笑点头,解开最后一颗衬衫扣子,俄然侧身,在她面前脱了上衣。
健硕的胸肌腹肌一一入眼,男人的肌体里完美得揭示了力量的美学。看得她脑筋里“嗡”的一下,一股热血直往头顶冲。
江喻白没答话,拉着她一并坐下,一提筷子,先把两只肥肥的鸭腿掰下来放进她碗里。
“不是早看过了?我媳妇儿,有甚么干系。”江队长挑了挑眉,不觉得意,坏心眼地再次伸手去抱她。
他们在谈爱情又不是在偷人,鬼鬼祟祟的,干吗呀这是?
“不讨厌,”江喻白抿唇,头一偏,沉沉地靠在她肩上,悄悄咬着她耳朵,“我乖呢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