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俆妙君与杨昭相视一笑,打算通√。
想了想,他又将庄敏静与四皇子之间的事提早捅破了,太子这才明白为何庄思远要在文会上鼓吹庄敏静的闺阁之作,此举多少有碍女子清誉,而庄思远并非不懂分寸之人。
再往深处想想,如果伤者换成太子,现场世人只怕更加错愕,那里另故意机探查细节,多数会被当作是不测,让背后之人得偿所愿。
“你是不是忘了此次登山比试第一也有彩头?”太子声音有些降落。
“真不愧是夏国第一才女,此诗一出,足以压全场。”
“荠麦之茂,荠麦之有。君子之伤,君子之守。”
俄然,一阵锋利的哨声划破了青山的安好,白雾深处传来短促的脚步声,四周侍卫立即防备,太子神采严厉,向两名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两人快速向前,不过数息便消逝在了山雾中,未几时,此中一名侍卫返还回禀道:“太子殿下,几位殿下和诸位大人已达山顶,四皇子殿下取神水时不幸被青环蛇咬中,现在已昏倒不醒。”
“雪霜贸贸,荠麦之茂。子如不伤,我不尔觏。”
杨昭见太子神采数变,猜他多数想明白了,便装傻道:“臣只是听青黛曾提及过才会想到,莫非竟有人想害殿下?”
杨昭沉默,他几乎接受不住这一头衔地打击,缓了半晌才说:“不敢,恰是舍妹。”
却见荣国公世子神情踌躇,小声摸索道:“既然太子殿下执意要谢臣,臣就不推让了,不知太子殿下可否赐赉臣两个得用的侍卫?方才臣见他们练习有素,威风实足,实在心中恋慕。”
站在杨昭身边的人一见他的字,忍不住大声赞好!都说荣国公世子文不成武不就,府上才华十斗,寒梅仙子独占十斗,可现在观他书法,凭此成就不管如何能分得一斗吧?
“明天之旋,其曷为然。我行四方,以日以年。”
宣纸之上,浓墨落痕,行云流水,来自空无。
在虎峰苑中闲适过了数日,三两朋友琴棋诗酒、垂钓打猎,到了第七日,苑中清贵后辈已散得差未几了,余下几个皇子和十余个勋贵世家的小辈,一群人浩浩大荡筹算去虎峰山登高,荣国公世子天然也在此中。
这一趟清川之行大要是查问赈灾银两,实则是联络两江权势的绝好机遇,诸位皇子暗里多番明争暗斗,即便他贵为太子,也做了很多尽力才获得了父皇承认。
远处白雾茫茫间,模糊可见四座小峰相连,山中盘曲险要,连缀起伏,山腰处已有四五百丈高,山间雾气环绕,小径如有似无,石阶两侧草木幽深,松柏苍苍,沿途可闻燕鸣莺啼,溪涧潺潺,其山色之秀,不负皇故里林之名。
实在他猜得不错,玉简里记录此次事件是由七皇子主谋,受伤的本应是太子,过后四皇子在庄敏静的帮忙下发明端倪,终究挤掉了七皇子南下清川,自此皋牢了多量两江朝臣,朝中权势垂垂可与太子分礼对抗。
“有何不成?”杨昭天然同意,他冒充谦善了几句,一副美意难却的模样,缓缓走上前来,拿起了纸笔。
太子突然色变,心惊道:“如何回事?”
太子故作严厉:“赐你两名侍卫无妨,但孤要听实话。”
话一出口,惹来太子大笑,待平复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你也算开窍了。”他一向忧心庄思远过分纯真,本日稍稍放下心来:“赵七赵九,你们今后就跟着荣国公世子,记着,对待世子须如对孤普通,如有阳奉阴违的心机,孤必不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