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能!你、你胡说!你谗谄我!”庄敏静睚眦欲裂,用力地抓紧了单梦君的肩膀,对方疼得五官皱起,大喊道:“是真的,我没胡说!昨日花魁比试,醉欢楼的白露女人就作了这一首词,内里都传遍了!”
单梦君见她已经跟着庄敏静成了世人的核心,吓得都快哭了,一时严峻就说了出来:“你、你这一首词,昨日就有人念过了……”
宴席吃到一半,公然有人发起诗词扫兴,各家蜜斯们跃跃欲试,特别是那些故意于四皇子的,脸上都透着浅淡的红晕,庄敏静与陈淑淳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笑了。
陈淑淳佯作活力道:“那里没获咎,你前日许我的绣样至今还没拿给我呢,该不是忏悔了吧?”
奇特,姜氏如此做派虽害她丢尽了脸,可一样让荣国公府颜面无存,为何四周的夫人都怜悯地看着姜氏,反而对本身暗含着鄙夷与轻视?
庄敏埋头机百转,面上却笑若春桃:“我的好姐姐,mm克日可没获咎你吧,如何偏来笑话我?”
其他令媛不晓得这首词,多是因为家规甚严,这等风月场合污人视听之事不成能传入她们耳中,可单梦君的娘向来甚么事都喜好跟女儿分享,母女俩常日说说这家长,道道那家短,虽没甚么坏心,本日却毕竟闯了大祸。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就是呀!”四周响起了几道拥戴之声。
此时下了朝,他气哼哼地骑着马从南巷颠末,一想到回府后又要面对陈姨娘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他就深感头痛,偶尔赏识美人垂泪算是风雅之事,可每天哭丧着脸谁能受得了?
“甚么?!”庄敏静大惊,四周很多人都闻声了单梦君的话,顿时一片哗然。
清楚她才是受害者啊!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堪寒。”
庄敏静浅笑点头,身边有人不忿张安宁出了风头,此时立即恭维:“快念来听听,寒梅仙子的中秋词我还是第一回见呢。”
单梦君向来易招惹口舌是非,她们现在身在侯府,说的话不免会有丫环闻声,到时候传去候夫人耳中就得不偿失了,庄敏静不肯与她多说,因而一笑带过。
她忙上前挽住了陈淑淳,告饶道:“是mm错了,花腔子已经描好了,明儿个就命人给姐姐送去,姐姐就饶了我这回吧?”
如果平常,她定会不顾姜氏冷脸上前号召,那些夫人虽一定看得上她的出身,倒也情愿给她几分薄面,可这一回她是为了四皇子妃的位置而来,便不去自讨败兴儿了。
“如何没传闻,大街冷巷都传遍了,还国公府蜜斯呢,竟然能与青楼女子扯上干系,哈哈。”
“可庄蜜斯的确是有文采啊,那首《静夜思》另有《悯农》写很多好啊,我一个字都认不全的大老粗听了也很有感到,她如何会去抄一个花魁的词呢?”
庄敏静正欲再念下阕,却忽闻火线传来一声呵叱:“混闹,还不快坐下!”
再者说,是她没把女儿教好,惹出这么大的丑事竟还委曲上了?他和世子岂不更委曲?就连庄思远都被挖苦得好几日不敢出门,却体贴的不跟他提,常日里还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就是不肯让他操心。
此女乃是四品京官家的嫡女单梦君,她父亲本来只是个泥腿子,幸亏祖坟冒青烟一起考中了进士,金榜落款后仍不忘荆布之妻,待老妻始终如一。可惜,他老婆毕竟是大字不识的村妇,养出来的女儿毕竟少了几分矜持与涵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