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松落转头看他。

他把刀交到微生嘉木的手中,握着他的手使得刀变得很安宁。

“不要怕,卫嘉木。”

他身上有血,面色惨白,眼睛又黑又亮,黑发有一点乱,恍忽间看起来还是有点像当年阿谁山中倔强的少年。

――他叫了一次微生嘉木,就换成了卫嘉木。

微生嘉木却没有放下刀,眼神阴暗,只感觉喉头苦涩。

他顿了一下,微生嘉木看到他表面都雅的下半张脸,唇很薄,色彩也浅,人中很深,看起来又锋利又有几分少年气。

楚松落并不在乎他的失态。被捉着衣衿,听到这些话,他也仍然很安静,“我已给高子安扫了十几年的墓,从今再不能去,想来他也会谅解我的。”

微生嘉木被他戳破难以决定,终究苦涩一笑,“……我骗你这么久,你不恨我么?”

“以是你骗我,要杀我,都是该当的。”他说,“恨是更有重量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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