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快穿)咸鱼翻身变沉鱼 > 第48章 给你一个理由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了一道压抑的咳嗽声,郗道茂惊奇地往身后望去,但见一长身玉立的玄衣男人,身姿劲瘦矗立,清削如竹般俊雅,右肩上立着一只五光十色的菜鸟,哦不,是彩鸟。彩鸟的眸光不屑孤傲,傲视万千。男人咳嗽了声,然后慢悠悠地踱过来。
郗道茂眼角涩涩的,她无言地长感喟,一声声缥缈淡化。
乐湮自他身后一丈以外的苍柏树后钻出来,满脑袋都沾了碧油的叶子,她呵呵傻笑半晌,最后将白秀隽的肩膀一拍,“兄弟,够意义!走,请你喝酒!”
抱着如许先入为主的看法,她故而有此一问。
溯时不晓得仆人何故要与人家爱侣使出这么多诡计阳谋、奇招损招,当即哼哼了声:仆人你信不信,郗夫人现在看着挺和蔼的,她的内心独白必然是――他妈的你过来,老娘包管不打死你!
侍女眼角脉脉,捧着染了血的帕子暗自垂泪,王献之此时再不若昔日那般去处温雅如风过竹林,他额上青筋透露,喘着粗气嘶吼:“滚出去!听不到么?”
这一幕看得白秀隽非常想揍人。
王献之当晚被送回王宅,期间神智复苏过两回,第一次醒过来之时,他问王悦:“找到夫人了……么?”
长江的叶班驳微脱,夏风卷过惊河,波澜激生,壮阔跌宕。彼时,郗道茂蜷着腿坐在船只的船面之上,身后几人庸碌来往,除了用饭睡觉这类小事,没有人敢来轰动他。
车马辚辚之音渐远,白秀隽在林中又站了好久,然后,他感喟着轻声道:“现在,你对劲了?”
姬君漓紧跟着又扔出几个重磅炸弹:“鄙人觉得不当,毕竟宗族名姓乃人生大事,遂使了点绊子,亦是为了测知王七郎对夫人的情意,便谎称夫人葬身长江了。王七郎公然念及旧情,悲哀不已,当今已被送回了府中涵养着。”
她们不是她,都不是!
白秀隽有点活力,他扣住乐湮的手晃了晃,“我承诺是因为这是你提出来的,我信赖你不会无端如许,但是你起码应当给我一个解释……或者,这是他叫你如许的?”
王悦明知这话在现在不当说,但是王献之只是瞧见了他难堪的神采便已明白了大抵,当即长吐出一口鲜血,王悦大惊,身后婢女们跪了一地,献帕子的献帕子,端水的端水,一个个殷勤焦炙地上前来顾问。
他竟要她和碧珑一起住?
姬君漓忸捏地又咳嗽了声,溯时跟着叽叽咕咕地叫喊了两下,姬君漓道:“早在两日之前,王七郎便已叛出了王家,为了郗夫人当真甚么都不顾了。但是王家的老夫人却气得不轻,将王七郎以滚杖相加,更令其差点便非命当场。”
不过白秀隽并未如她信赖的那般欢畅,他攒住修眉,将乐湮扣在他肩头的手扯过来,一双冰眸瞅着她,然后直言道:“踩踏别人的至心,你倒干得挺高兴?”
姬君漓挑眉道:“无妨,我来给夫人一个来由?”
“我真想晓得,会是个甚么样的来由。”她似讽刺又似自嘲地一笑,将广袖交叠置于膝上,难过落寞的孤瘦身影好像残菊黄花,纷沓过后的庞杂冷落,乱世过后的阑珊蕉萃,一眼凝眸,望断心碎归路。
姬君漓答话:“鄙人姓姬。”
这也算不得甚么大事?
一个“我们”轻描淡写地拉远了他们之间的间隔是吗?白秀隽对于她来讲,永久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轻易打发的存在是吗?
现在河道渐阔,长风翻舞不休,绝顶群山烟岚当中模糊呆滞,紫霞纷覆而下如薄薄的一道锦被。船只行驶陡峭,船帆鼓胀饱满,姬君漓的玄衣在猎猎的风里摇摆生姿,衬得他那张鬼斧天工般精雕细琢的脸更是俊朗不凡,恍若天人。他墨瞳幽深,正不动声色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