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村头枯井边的男人压了压斗笠的帽檐,垂眸看着井里不知是哪年留下的骸骨和衣物,很久后,才摇着头悄悄地叹了一声。
“……是我本家的兄弟。”容文御瞪着黎安的脸,磨了磨牙道,“他年幼时被阿爸送来中原,和现在这个天子是……是一起长大的老友。”
“我……”黎衣眼神迷离,贴着黎安的身躯,半晌才轻声答道,“只要先生不走,我就一向跟着先生,跟到先生不要我为止。”
“我不消明事理,我只要跟着先生就好。”黎衣抬头看着先生白净的半边脸,偷偷把手伸畴昔抓住了先生藏在袖里的手腕,语气果断地说,“我也会一向跟着先生,先生去哪,我去哪。”
“即便如此,你也不该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