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真人拔剑。
摩耶三相禅光转动,槐序的元神双手虚握,以真假二相之法在掌间生出一面铜镜,剑光飞入镜中,便消逝不见。
老衲人显出金身,浑身好像赤金铸就,位居中心大日如来位,金佛飞起,显化出大日如来的模样来,将老衲人托在右手,左手悄悄抬起,一掌朝槐序压来。
温真人抬脚便走,斯须见便跨过虚空,从山上到了山下,闲庭信步,仿佛春日郊游普通。到了槐序面前,温真人申明来意,槐序也不恼,反而应了下来。
大日如来收回击掌,微微一笑,任藤萝在法衣上攀爬,在耳鬓开出小花。
槐序脚下一动,化作飞花而散,而后又再次凝形。草木遁形之法再由他使来,已经不沾一物,不再求得草木为依托。避开这一击,槐序目光如炬,朝着空空荡荡的虚空望去,问道:“帝释天?”
林浦蓊神采发白,被这股法力摄住心神,乱了气味。被长老护住,才缓过神来,道:“弟子无能,给师尊丢脸了。”
大日如来的身影淡去,白云大师盘坐在地上,金佛上蒙着黄布。通天神树也消逝在虚空,统统都仿佛幻象,只要满地绿草和鲜花还在,在北风里绽放出春季。
白云大师揭开手中蒙在法器上的黄布,暴露一尊金佛来,这佛像栩栩如生,黄布一揭开,便能感遭到一股浩大的佛力,这股佛力如同大日当空,霸道非常,架空统统阴邪鬼祟。如有阴鬼之流呈现在金佛面前,必然会被金佛中的霸道法力焚毁。
槐序笑道:“那第一个,想必是大宗师了。”
十二夜叉神化作金光电芒高涨而出,这些护法神在他修成地仙以后,也毫无停滞的获得了地仙的力量,只是没有地瑶池地。
秦真人拱手道:“是秦或人孟浪,私行定下这三试之局,搅了众位道友的兴趣,现在既然已经试得兰若王并非妖魔,秦某甘心赔罪,亲身迎兰若王上山。这第三试――便不必再来了吧。”
如果众仙直面这一剑,便晓得为何温真人收敛了脾气,变得暖和刻薄起来。
槐序眼神敞亮,弥罗伞在头顶扭转,滴溜溜的升起,如同华盖普通将他遮住,让这一掌难以下落。
白云大师道:“兰若王公然是我道中人,谨慎了。”
温真人连出三剑,乃是六合、工夫、浮生。浮生三剑使完,温真人便停止不言。他看着槐序,道:“不想温某最引觉得傲的浮生三剑也不能何如兰若王,这世上,兰若王是第二个能接下这三剑的人。”
温真人看了一眼夏侯仪,道:“兰若王此前在我那不成器的师侄体内种下一道神通,要惩办他的不敬之罪。我那师弟心疼徒儿,便求到我这。温某平生只修一口剑,故意却有力,只好把师侄送去黑山受罚。”
林浦蓊昂首去看玉虚镜,瞧着镜中槐序的身影,不由得道:“兰若王好生了得,前次相见还只是人仙,现在竟然已经修成地仙,还能与白云大师争斗而不落下风。”
槐序眉头一皱,紧紧站定,被这气味横扫而过,槐序心中都有些不舒畅,他一身法力虽是佛门的法力,却和这股气味并不相合。
槐序接过天空中飘落的弥罗伞,看着伞骨上的裂缝,不由得有些可惜。弥罗伞万法不沾,却唯独吃不消这类硬碰硬的战役,白云大师说是不善斗法,但那一式大日如来掌印实在短长,灭世之火更是可怖。弥罗伞受这一掌,有些毁伤完整不奇特。
云台之上,众仙哑口,琼玉宫的秦真人脸上一片死灰。这云台三试乃是秦真人发起,为的是摸索兰若王的根底,以免他是妖魔的卧底。可方才那一战,兰若王闪现出来的法力和蔼息乃是纯粹至极的正道法力,将正道法门修成这等境地,便是妖鬼出身,也足以尊称一声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