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贪婪,独狼尤甚。不管是哪位鬼王,都晓得万类天然,即使奴役山中精怪,也不会做绝。
不一会儿,又有其他客人到来。只是此次,却在没人想来个上马威玩玩,不过半晌,就是高朋满座,兰若居顶楼空旷,三两人一桌,摆满了酒菜。
槐序的眸光一闪,他暗害绿兰鬼王,伤了他一条手臂,如果不抨击,那也就不是绿兰鬼王了,恐怕另有事等在前面。
天空中出现一片白,仿佛鱼肚,这片红色猛地从天上掉落,彭湃的气味下压,仿佛要把兰若居压得粉碎。
酒不醉大家自醉。浓烈的氛围比香醇的酒更醉人。
槐序正要答复,又有客来,大风残虐,直入阴界。
酒水下肚,只要一道清气直冲斗府,白无常和黑无常阖目咀嚼,半晌才道:“好酒!”
槐序轻笑一声,伸手往石墙上按了下去,一粒藤萝的种子被压在石墙中,随后刹时抽枝发展,仿佛一朵炸开的烟花,伸出数十根枝叶翠绿的藤萝。
黑山山神亲身敬酒,兰若王亲身陪酒,更是给足了面子。
这团金光来得又急又快,蛙神用极了目力也才看出是一头夜叉鬼,肋生双翼,灿然若金,青面獠牙,长臂利爪。
“可另有想要衡量衡量本王的了?如果没有,就请出去叙话。”
白无常道:“罢了,我们不便在此多留,也免得你们吃不痛快。此次出来,我等为缉拿九幽浊地的逃犯而来,恐怕不还要有冲犯之处。”
蛙神对劲一笑,“呱!”一声鸣叫,仿佛怒雷普通炸开,劲风把藤萝吹得七零八落。
“好!”白无常抚掌大笑道:“那请兰若主脱手。”
容娘把安闲珠捧来,槐序取来抓在手中,道:“蛙神稍待,我去去就来。”
“嘿,那头老狼。”秦老虎撇了撇嘴,不屑一顾。
青藤细枝往天空发展,仿佛利剑普通,错落有致,扎向蛙神乌黑的肚皮。
酒楼中灯光变更,一个又一个女鬼在提着灯笼在空中飞舞,仿佛天女,婴灵披发着灵光,动摇手中的银铃飞舞。
槐序道:“七爷谢必安,八爷范无救,那个不知?”
在鬼市中,一黑一白两位鬼差对视一眼,半揭来面具,笑了笑。
槐序只是笑了笑,却没有答复,而是道:“多谢蛙神提点了。”
白无常和黑无常哈哈一笑,将酒水一饮而尽。
槐序微微一笑,道:“谢七爷和范八爷讨酒,焉能不与?”
青蛙神乃是善神,只是未得天庭封敕,是以只能算是野神。
槐序按下心机,道:“有酒有菜尚不敷以宴请诸位大王,请歌舞!”
唯独绿兰鬼王,残暴成性,吃得绿兰山白骨遍野,尸骨无算。绿兰山境内的山精野怪好似韭菜,六十年一度,生一茬割一茬。
槐序伸手抓着藤蔓,藤蔓就是他手臂的延长。
“秦老虎,请。”
“有山兮如墨,清幽兮兰若……”
这时,槐序的声音从石楼顶响起,只听他不疾不徐道:“蛙神,好久未见,这是要给我个上马威?”
欢乐的氛围涉及鬼市,鬼市中的古树齐齐震惊,枝叶中喷洒无数光芒,仿佛烟花干枯后的火星,萤火虫似得飞舞,美不堪收。
蛙神张嘴把酒水吸入口中,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道:“眼力不差,我看你也别有境遇,气味也大不不异了。”
“这是……人瑶池地的夜叉鬼?”
藤萝重重地刺在蛙神的肚皮上,却被乌黑坚固的挡住,不得寸进。
吵嘴无常踏步而行,穿越欢闹的人群,直奔兰若居顶层,站在雕栏边,笑道:“兰若王,可否讨杯酒水喝?”
槐序昂首看来,一黑一白,两人高冠长袖,腰间悬着哭丧棒和锁魂链,身份已然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