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伸手化出两朵曼陀罗花,送给妙谛和槐序,道:“老衲去也。”
槐序道:“我先前和刘子源斗法时,这法相中的师兄曾长久的抵挡过,随后又被佛油制住,我才猜想这是不是借居着哪位师兄的法身,不想原是大黑天法身。”
槐序踏月而去,却不是回黑山,而是去了刘子源的道观。
火焰里,似有几张面孔跟着火焰飞舞,最后化作无形。
槐序笑了起来,从内心熔化的笑意从眼睛里流淌出来,暖和的如同阳春,他说:“年好,献之。”
槐序和妙谛各得意了一朵曼陀罗花,一朵花并非真是花,而是玄悲和尚的佛法所化。花里的东西才是重点。
老衲讲完故事,便道:“西域报国寺已经没了,不但有负仁宗天子之命,也对不起我报国寺,老衲要回报国寺去了。”
老衲道:“一去二百年,终究有人救我脱却樊笼。”只说一句话,老衲便已经泪流满面。
他这般信心满满,妙谛禅师便不再多言。妙谛禅师有脱手帮手的心机,但如果槐序不需求,天然更好。
老衲大哭一阵,闻者悲伤见者堕泪,最后才赧然道:“老衲无状,让二位见笑了。”
妙谛禅师瞳孔一缩,脱口而出:“涂灰外道!”
水月庵和白莲堂有宿仇,槐序只感觉喜闻乐见。但是现在,他还是打断了妙谛禅师的话,道:“先看看这个吧。”
转眼之间,就是新年。
妙谛禅师底子没有答复,这话也不需求答复,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哪怕只是遇见浅显人,也会施以援手,更别说同为佛门后辈。
槐序慨然一笑,道:“不错,明春龙昂首之日,便是我渡劫之时。禅师,等我渡劫以后,再来找禅师论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