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整藏匿到水银镜面之前，莫铮岩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小猫远去的背影，以及堆栈门口，赤色的月光下，梁盼秋直直望着他的眼眸里，两道暗红的泪水从眼角流淌而下，如两道血痕，划破她惨白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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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莫铮岩早就晓得，明显之前那些火光燃烧得缓慢，最后两盏却亮了好久，更何况，他还是亲眼看到沈博的符纸燃烧的，天然能猜到前面的事跟他无关。
“暗号？甚么暗号？”
原则上来讲，他们是不能再出来的，前两天他晕倒在案发明场的事情已经充足让他被差人教诲一顿了，不过另有两天就要开学了，莫铮岩不得不在差人的伴随下，归去拿行李。
“很抱愧当时把你留在堆栈里，我这个身份……也不幸亏那种时候阿谁地点呈现，只能帮你打抢救电话，对不起。”
怔愣以后，他轻笑点头，挥了挥手，笼着袖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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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沈博愣了愣神，正对上莫铮岩那双敞亮得似有光彩闪烁的双眸。
路过楼梯口的时候，他俄然想到昏倒前那最后的一眼，梁盼秋惨白脸颊上的两道血泪，现在回想起来，还是是那般苦楚得惊心动魄。
“嗯。”沈博收敛了笑意，点头：“有件事我感觉还是应当奉告你，关于阿谁斑纹的。”
“沈博。”
莫铮岩看懂了它的意义,点点头，一脚跨进了水银的镜面。
“我没事。”莫铮岩发笑。
“……”看着沈博当真沉重的眼神，莫铮岩闭眼叹了口气，然后缓缓展开眼，语气有些无法：“实在，这个真不是重点，他没故意也无所谓。”
“封印在镜子上？”
苏姨冲动地冲到病床边，不待放下保温桶便缓慢地按铃：“大夫，大夫快过来，24床的病人醒了！”
“嗯。”莫铮岩毫不坦白地点头。
那只小黄猫……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
他俄然想起，老妈和沈博都提示他要阔别伏宁，到底那神棍做了甚么天理难容的恶事了？
小猫又退后了两步。
“好。”
沈博点头，耸耸肩，实话实话：“别谢我，我道行有限，烧的引魂符早就燃烧了，送你返来的不是我。”
走近了看，这时的镜子已经看不到半点镜子的模样了,而是像一片水银构成的瀑布,有一种诡异的液滴转动的静态感。
不等莫铮岩再开口扣问，沈博约莫是感觉理亏，也不再藏着掖着装奥秘，率先解释道：“你家堆栈的那间房里有一条通往阳间的裂缝，我猜想应当是有谁从阳间过来时遗留下的产品，短时候内没法闭合，为了不让阳间的鬼怪从裂缝里跑出来作歹，他才特地下了封印。”
莫铮岩难堪地摸摸鼻尖。他那会儿哪晓得他是一头撞进阳间了呀，他还觉得沈博是鬼呢，差点没给吓破胆，当然奔着镜子里那妹子就去了。
当然这或许只是因为他火急地想要见到对方而产生的错觉，是以即便有所坦白，莫铮岩对此抱着的态度还算客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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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拢袖思虑了一下说话，考虑着缓缓道：“唔，算是一个……暗号吧。”
“……甚么叫带来灾害？”莫铮岩蹙眉，明显不太喜好沈博的这个说法。
——伏宁没故意也无所谓，只要他的眼里，有莫铮岩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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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叫住他，见莫铮岩转头，他张了张嘴，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再展开眼的时候已是两天今后。
回了一条“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莫铮岩收起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