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一指,直指立在她左边的昭君。
“年前守岁小宴上她打碎了本宫的一盏翠玉杯,本宫不过是罚她去雪地里跪了半日。谁知她竟挟恨在心!继位大典之前阿璇送凤袍到含光殿的路上,她趁机撒上了磷粉!若非本日阿璇发明她藏于枕下的那包磷粉,本宫怕是还要再遭毒手――”
这就像是一场显而易见的战役,两个女人之间的战役,不管是哪方胜了哪方输了都不是件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高演单手拢于嘴前,喉间收回难抑的细碎咳嗽声,很久,才艰巨吐出几个字:“够了,唤云…….”
赵丽嫔未曾进宫之时,便对那日继位大典上的册后一事略有耳闻。她身为一名久居闺中未曾外出的大蜜斯,这个略有耳闻天然不是从平凡人那边闻的,乃是从她在朝堂被骗大官的阿爹口中闻到的。她阿爹同她说:“继位册后之时,我就站在皇上的左下侧,亲眼瞧着那萧皇后的衣袖自个儿燃了起来,固然太后娘娘说那是吉兆,但大师伙儿内心头都清楚,老天爷是不对劲这个皇后的。”
高演不欲理她,径直往外走,却被昭君一把拉住。他回过甚来望着昭君,眼中稍许迷惑,微蹙了眉道:“母后不要理睬她的疯言疯语。现在虽说是开春了结还是有些凉意,母后穿的如许薄弱转头该冻着了,得快些回昭阳殿……”
高演愣了愣,面上不知是何种神采,只顺着她的指向望向跪在地上抖成筛子的小宫女。
闲话就此打住,话题且绕回到那一日含光殿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