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琉珠这句话惊吓到的世人皆是一副怔怔的模样,最早回过神来的是萧唤云。反应过来第一反应便是一掌拍上身边梨花木桌面之上,一盏新上的热茶被震得洒落出来几滴茶水。常日里老是一脸冷酷面庞的萧唤云现在是可贵的怒容,手指直指向琉珠:“的确是一派胡言!你的意义是说皇上的龙袍是阿璇做的手脚了?阿璇和皇上之间无冤无仇,她为何要这么做!她有甚么来由这么做!”
一旁的萧唤云笑出声,嗓音悄悄冷冷:“那贱婢是惧罪他杀!”
歪歪的倚在金榻之上的昭君淡淡瞟了萧唤云一眼,道:“你且先坐下。”又侧了头望着琉珠,蹙了眉道:“你方才说,你mm是……死了?”
萧唤云欲抬手辩驳,却被她这番话截了话头,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将她看着。大略是被她眼中那样悲切且怨毒的神采所震惊。
昭君看着她不说话,半天,漫不经心的扶住额,道:“你本日说的这些都不成信,琉珠,你既说彩珠同你是亲姐妹,哀家又如何能晓得你是不是因彩珠一事对皇后心生痛恨,从而编了这么个故事来害她呢?谗谄皇后是多么重的罪,你不晓得吗?”
她徐行到王璇身前,左手捏着那片金叶子于面前漫不经心的瞧了两眼,作出略惊奇的模样来:“可,我们方才一向都在说鬼火焚衣之事啊,甚么时候提过甚么酸水了?王大人这么急巴巴的提起这事儿做甚么呢?”
在大师伙儿如火如荼的热切目光当中,王璇却还是保持常日里的淡然之色,这一点委实令人佩服。昭君感觉如果此时换了同她一样年纪是的本身被大师如许望着,说不准连话都说的不连贯了。可王璇倒是非常连贯。
有眼泪自琉珠眼眶中滑落,面庞上的哀思之色几分逼真,只转了头恨恨的看着萧唤云,道:“皇后娘娘如果有半点儿知己,此时现在便不会说出如许的话!”目光当中饱是愤懑,抬起袖子擦了擦脸,抢在萧唤云前头道:“彩珠自打进宫以来便一向服侍皇后娘娘,她经常同奴婢说皇后娘娘是多么好多么好的人物,说您从不骂她也不打她,经常还会赏她些吃食。彩珠同奴婢自小就过着穷日子,没吃过好的用过好的,皇后娘娘您那样待她,她打心眼儿里敬着您,将您当作神仙儿一样服侍着。可您如何就能待她这么狠心――”
昭君眼角余光瞥过萧唤云,只见她那张美丽脸上赤色突然褪尽,面庞被月白衣裳衬的显得更加惨白。昭君在内心头缓缓的展开一个笑容来,就像是冰天雪地里徐缓开出的一朵洁白晶莹的冰花,面上却还是是淡淡的,只侧了头去对一旁的赵丽嫔道:“你去瞧瞧。”
她目光平和,逻辑通畅,一番话说完之际已无方才那般镇静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