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七五]谈情何须带宝刀 > 第七章 ・渔霸(四)
今后再不能喝那么多酒了。
白锦堂骑在青年的身上,将青年赛过在坚固的红色熊皮上。他右手五指微张,松松锁在青年喉头。
只这一步,便让他瞥见自家卧房的房顶上端坐着一个黑袍锦衣青年,且那人还拿着酒壶,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
春季的凌晨已有些寒凉,刚一出门就起了一身小小的鸡皮疙瘩。本就因着醉酒头痛的白锦堂有些集合不了重视力,他晃了晃脑袋,似是想将头痛晃出身材。他技艺搓了搓本身光裸的手臂,他院中快走几步抻筋拉骨算作热身。
但是玉堂为甚么会暴露如许惶急的模样?他的弟弟,应当是没心没肺傲岸不羁一辈子才对。白玉堂当时的神采就像是在面前一样,让白锦堂心口发酸,实在的让他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异世折射出的过往。
白锦堂把角度算的极好,除非是江湖上一等一的妙手有着一等一的轻功,想要高山跃起半丈因而不成能的。更何况在飞蝗石射出时青年还是坐着的,期间的时候完整不敷他站起再跃高。
白锦堂压了一会,见对方再没反应也感觉败兴。他“哼”了一声,罢手站了起来。踌躇了一下到底伸了只手到青年面前。
想通了的白锦堂翻身起来,一把脱掉身上湿凉的中衣,暴露精赤的胸膛。
留在门外一头雾水的韩彰将迷惑的眼神看向了卢方。
不知多久以后。
全没想到对方会有如此行动的白锦堂:“……”
因着明日便要前去江宁,想是要有一场恶战,世人不免在这最后一日松快松快。将喝了两杯果酒早早醉倒的白玉堂送回房间,白锦堂便又与卢方韩彰二兄弟喝了个痛快。三人足足干掉了七坛好酒,直到半夜时分才各自散了歇息。
白衣的少年睁圆了标致的凤眼,飞扬的俊眉皱成一团,姣若好女的俊脸上尽是惊骇与镇静。
白锦堂压了压手掌,制止了本欲上前捉贼的仆人与听到声音赶来的卢方韩彰——白玉堂还醉着没醒——还是光裸着上身来不及穿衣服,白锦堂龙行虎步的走上前去,一脚踹开房门走了出来,反手又关上了门。
肝火中烧的白锦堂只感觉如许的沉寂无声非常烦人。
而刚才梦中所见的最后一幕,还模糊闪现在面前。
作为富甲一方的金华白家家主,他不是心疼半年前才铺好的一两银子一块的青瓷瓦,也不是可惜去岁好不轻易淘到的白熊皮毯子……
白锦堂眉梢微动,嘲笑道:“梁上这位兄台,何不下来一聚?”
只见白锦堂拳拳带风,拳打一线,真假变幻刚柔并济,起﹑落﹑进﹑退﹑反﹑侧﹑收﹑纵收放自如形如流水。他倏忽如猿猴缩身,遽然如疾风电雨,蓦地翻身回掌,进退凹凸轻灵安定,将一套少林小洪拳打的威风凛冽。
屋内两人正冷静对峙着。
此时晨露未晞天将拂晓,院中便连洒扫的下人都无。
他双手猛地握拳,双脚八字而立,摆开架式。
白锦堂捂着额头,拼尽尽力想要想起梦中到底产生了甚么,却甚么都想不起来。
他现在只想抓到这个梁上君子,好好的让他把钱赔出来!
青年眼中闪过兴味的光芒,侧身闪步躲开了这一击。
是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真是粗心了。
他话音刚落,场景就是一变,方才的青年已变做少年模样,白衣染血眼角带泪:「大哥!大哥你别吓我!大哥——」
额角青筋暴跳的白锦堂揉了揉额头,只感觉宿醉后的头痛更加严峻了。
青年一愣,笑着拉着白锦堂伸过来的手站起来了身。
他白锦堂虽是驰名的好性子爱交朋友,但也不是这般被人欺到房顶上还能好言相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