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绷着脸不说话,他看着永璂喝得通红的脸,心下一阵阵发凉。永璂的酒量绝对算不上好,他这是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体例来探甘肃诸官的底,就连阿桂也被他算计在内,不得不陪他演完这一场戏。
勒尔谨原意想要多留永璂一段时候,但是看着阿桂像门神普通守着永璂,便又失了说话的勇气,只得让步道:“卑职看着十二阿哥也是醉了,桂中堂当真是劳苦功高......”阿桂最不爱听这类阿谀话,也不待勒尔谨说完,就搀着永璂大步拜别了。
那侍从应道:“勒大人与王大人叮咛小的,给阿哥送参子来了,说是十二阿哥您本日多饮了些,须得泡些参茶缓缓。”
永璂却并不惊奇,他嗤笑了一声:“给的还真很多,你点点数,别算错了。”
便是阿桂官居高位,也从未见过那么多的现钱银票,他颤颤巍巍地点着那银票,竟有整整五十万两之多。仿佛是为了应和他们现在的表情,外头竟然下起雨来。
和珅就着弘历的手瞄了一眼,点头道:“是。”
永璂弯下腰,一张张地将那银票拾起来:“久旱无雨?那现在天高低的是甚么?你信不信,如果明日去问勒尔谨,他便会满口胡言道,是因为我到了甘肃境内,才带来了福分,上天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给甘肃下了一场雨?”
阿桂本就是行军之人,原还想着给永璂雇辆马车,不想一起上,他觉得身子金贵的十二阿哥,却没有喊过苦累。这份毅力和耐力,倒真的让阿桂有些刮目相看。
那侍从应了一声,排闼的一刻却俄然愣住了。十二阿哥那里是睡着了,清楚恰好好地坐在桌旁。那侍从反应了好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甚么,竟然想要大呼起来,阿桂适时地从一旁走出来,抬手对准了那侍从的后脑就是一下,那侍从连声音都没来得及收回,就昏畴昔了。
和珅心知必然因为奏折之事,当即便跪下道:“和珅叩见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