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只感觉后背出了一层盗汗,究竟是谁,想出这般恶毒狠辣的战略?
纪昀专注地望着和珅,眼底透出点笑意:“和大人,现在时过境迁,皇上的情感也平复下来,必定不会再如那一段时候那样暴躁易怒,和大人你就放宽解吧。”
“这么说,此次钱沣的案子,也是效仿当年孙嘉淦一案,要将多省的读书人全都拖下水,再来一场旷日耐久的笔墨狱?”
不想纪晓岚却摇了点头:“和大人......你想得太简朴了。你可别忘了,当年的孙嘉淦是何人物,三朝元老,就是天子也得谦逊三分。现在的钱沣,如何能跟孙嘉淦比拟,这可不是如法炮制的案子,只怕是条一石二鸟的毒计。”
侍卫恭谨地应道:“回皇上,和大人问起主子,皇上筹算如何措置钱大人,主子照实答复了。”
和珅看着纪晓岚脸上滑头的笑容,心头顿感不妙。只听纪晓岚道:“当年案子产生时,恰逢先皇后的丧期。有人猜想皇上之以是雷霆大怒,毫不包涵地措置涉案人等,是因为心下大恸,因此有所迁怒。”
“那人构造算尽,可少算了一条......”纪晓岚话说了一半,却又转头喝茶去了。
纪晓岚闻言一口茶呛在了嗓子里,低声咳道:“纪某明天,总算晓得跟聪明人说话的好处了。和大人说的没错,当明天子就是这局中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