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氏闻言蹙眉道:“那该如何是好,老爷可得趁万岁爷在此地的日子,掌控机会挽回圣眷啊。”
和珅在火线看着弘历紧抿的唇线,并没有多少高兴的模样,又偏头朝纪晓岚的方向看了一眼,两人的目光竟撞了个正着。
和珅落座半晌,弘历的御驾便到了,只见弘历先将太后搀扶入坐,再走到正中的位置落座,在他的右手边,是十五阿哥永琰的生母令贵妃,十格格紧挨着皇太后坐了,待世人坐定,陈新承中气实足地击了击掌。
和珅目亮光闪闪地瞧着弘历,笑道:“主子涵养多日,身子早已大好了。”说着,他朝弘历眨了眨眼。
和珅叹了口气,无法地应道:“和某身子已然大好了,当日必然列席。”
弘历讶异了半晌,旋即蹙眉道:“爱卿身子还未病愈......”
“我固然摸不准皇上的心机,却传闻此次随扈的十公主,是皇上最宠嬖的女儿,我们若能让这位格格欢畅,在皇上面前夸老爷几句,万岁爷天然也会高看老爷一眼。”
和珅笔锋一顿,蹙眉问道:“不知陈大人是指?”
黎氏所谓的冰嬉,就是当代所说的滑冰,前人滑冰也是有技能的,甚么金鸡独立、白鹤亮翅、猿猴抱桃,种莳花式玩的一点都不比当代人差。
弘历听了太后的话,淡笑着应道:“皇额娘如果喜好,朕便命人遴选冰嬉能人入宫练习,待到三九时节,停止冰嬉典礼如何?”
亭外本来安静的冰面上,从四周滑进了两排冰嬉者,领头的两位一声令下,整队人便整齐齐截地做着行动。
陈新承沉吟半晌:“你是说......”
陈新承又一击掌,嬉冰者便里三层外三层地绕着圈儿滑,亭中世人看得目炫狼籍,而海兰察要做的,就是不受嬉冰者滋扰,将那远处的彩球用箭击落。
陈新承的眼睛快速亮了:“对啊,这位的话实在有效,可这十格格喜好甚么呢?”
这一日,和珅正在房内用心练字,俄然传来了拍门声:“和大人,陈大人打发小的来问,两今后行宫中的冰嬉大会,大人可否列席?”
明显是在光滑的冰面上,一个个冰嬉者却纹丝不动,像是被钉住了普通,和珅没想到来到当代,还能见到如此高难度的花滑演出,顿时来了兴趣,面上倒是不显。
听了夫人的话,陈新承便抓紧时候搜索官方的嬉冰妙手,由此中技艺最出众者卖力排练与传授,和珅的病恰好给他留出了筹办时候,应征而来的官方妙手本来就有根本,排练一套行动天然也不是甚么难事,只用了四五日的工夫,便排练出了雏形,只待各自熟谙行动,便可在御前献艺。
陈新承一怔,迷惑地望向黎氏,孔殷道:“我又何尝不想寻个由头去面圣,夫人有何高见?”
黎氏谙练的技法并没有换来陈新承的赞美,反倒是换来了连声的哀叹。
黎氏思考了半晌,俄然笑道:“老爷,这皇上不见您,您能够主动面圣啊。”
正中的位置视角极好,现在座上还空着,弘历等人都还没到,倒是海兰察、纪昀等人已经入坐,本来在纪晓岚跟前赔笑的陈新承,一转眼看到和珅,便赶快迎了出来:“和大人,下官本日庶务缠身,多有怠慢,还请和大人切莫介怀。”
太后也笑着点头道:“好,好,有道是官方藏龙卧虎,哀家今儿个算是见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