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绩嘲笑道:“还觉得你能有甚么好主张,本来不过是些旧把戏。我实话奉告你,历城知府郭德平已经跟我通过气儿了,光是历城一县,库银空缺便达6、七万两。你当真觉得只要我们会动库里头的银子,那些上面的府县,每年要给你那么多贡献钱,光加码漕粮征收底子不敷。”
轮到徐绩开粮仓时,他的行动倒是利索得很,粮仓里的袋子一样装得满满铛铛的。这回徐绩抢在世人面前回禀道:“皇上,这粮食的袋子可开不得,如果开了一旦受潮,粮食就废了。
和珅见弘历皱起了眉头,便心知他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赶紧走上前去,轻声道:“将钥匙给我吧......我来开。”
那侍卫因而将粮袋取出,翻开封口的一刻,大师都愣住了。
弘历见没人回话,也逐步收起了笑意。二人这才发明,天子笑着的时候到底另有个大要亲和的模样,一旦收起了笑容就是真正的帝王之威。
国泰废了半天劲儿,也没能从地上爬起来。弘历等了半晌,到底是看不过眼,冲一旁的侍卫道:“你们,从速去帮帮他。”
国泰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只能唯唯诺诺地跟着笑。
国泰陪着笑,内心却早已将徐绩骂了千百遍,面上倒是分毫不显:“要不然,干脆先向周边的府县借些银子,先补上济南府库的空缺。”
领头的侍卫向弘历回禀道:“皇上,查对过后库银的数量与帐本上的对比,并没有差额。”
话一出口,国泰就发明徐绩的神采变了。徐绩生硬道:“这不是上层粮食太多,基层拿取不便利么。”
弘历看着垂着头的徐绩与国泰,挑眉笑道:“今儿个是如何了,怎的一个两个都跟霜打了似的?”
末端弘历长叹一声:“将这二人,押回巡抚衙门,再作审理。”待二人被侍卫擒住,弘历才转过甚,目光沉沉地望向和珅:“此案,由和珅主审,钱沣从旁帮手。”
国泰难堪地看着他,没法回绝却又不想交出钥匙。和珅见他一副比奔丧还凄苦的神采,那里还猜不到此中的内幕,硬是握住那钥匙,用尽尽力将钥匙抢了过来。
弘历听了这类说辞,直接开口道:“取验基层的。”
国泰握住府库钥匙的手止不住地颤抖,和珅瞥了他一眼,温声道:“还愣着做甚么,快些去开门啊,万岁爷的时候岂容尔等担搁。”
徐绩接到圣旨时,国泰正在他府中。他战战巍巍地从官差手中接过明黄的圣旨,只感觉面前一阵晕眩,却不得不强笑着领旨谢恩。
国泰见徐绩发怒,忙给他递上茶水:“徐大人......你消消气,下官这不是在想体例么。”
箱子一一被侍卫翻开,比对之下,数量竟然刚好能跟账目对上。
说着他拿起了一锭银子,递到弘历跟前:“皇上请看,这一枚是成色极好的齐鲁银,呈马蹄状,普通属于官铸;而这枚是成色较次的小锭,呈馒头状,普通是私铸的。徐大人,下官想问,这银库中银子固然数量是对的,但成色为何整齐不齐,莫非入库之时没有盘点么?”
国泰却像全然没听到和珅的话普通,浑身抖如筛糠。直到身边的徐绩狠狠地捅了他一把,方才回过神来。
但是国泰已经没故意机去计算这些了,他脑中设想了无数种弘历发怒的模样,乃至于一瘸一拐地走上了台阶,却半天都没能将府库的门翻开。
徐绩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国泰看了不觉浑身一颤。
徐绩被步步紧逼,只得让步道:“好,下官明天就豁出去了。”他指着两名侍卫道:“你们两个,将那两袋麦子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