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严峻,程昱忙搁下茶杯,连声道:“没有,没有。曹将军与他原是旧识,虽有交谊,可更清楚他成不了事。哪怕当时起告终合之意,一经我等劝止,也就完整撤销动机了。”

“幸亏幸亏。”暗自舒了口气,荀彧喃喃道:“袁绍志大才疏,即便能予一时之利,也终不成为悠长为伴。与其等最后被拖累再忏悔,倒不如一开端就不与之为伍。”

“陶谦虽死,徐州未易亡也。”

作者有话要说:  卡文好久,加上家里出了点事,更新慢了。

曹军在火线打得畅快淋漓,荀彧在火线筹办军资的事情却并不轻松。本来饥年以后多量募粮已属费心之事,恰好他担忧的事又接踵而来。

挥退了来报的兵士,夏侯惇也往木栏上一倚,昂首望向头顶的流云,“你筹算如何办?”

一滴蜡油自案角的烛台上滴落,缓慢地坠入了笔洗当中,墨色的水面荡起浅浅的波纹,映入荀彧无澜的眼里,很快又归向安静。

闻言,荀彧的后背僵了僵。指骨清楚的手不自发地抚上颈间将将愈合不久的伤口,他垂眸看向茶盏里微微颠簸的水面,眼底的的情感如暗涌般起落。很久,荀彧声音飘忽道:“不,对曹公而言,有比吕布更可骇的芥蒂。”

动静传到曹操耳朵里时,他正在练兵场跟夏侯惇商讨着向吕布策动进一步的守势。听完部下的汇报,他好久都未曾言语,只兀自回身凭栏而立,望向天涯的目光辽远而通俗。

青釭杀人,倚天镇威。

手掌有力地在拍曹操肩上,夏侯惇对上他转过来的,藏着些许游移的视野,沉声道:“你本身考虑好了,命令便是。”

转手收剑入鞘,曹操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一言不发地踏着四合的暮色分开了。

“嗯……”鼻间收回郁郁的一个音节,曹操沉吟道:“不妙手刃杀父仇敌已成定局,为今之计,只要夺其属地,慰我亡父在天之灵!”言罢,倚天出鞘,锋利的锋芒直刺远山。

眼角不经意地瞥见那落在白绢一角的墨渍,曹操怔了怔,几近是立即就想到了那人伏案提笔时蹙眉凝神、再三考虑的模样。手指从那点墨渍上反几次复地划过,那储藏此中的慎重就仿佛沿着指尖灌入了内心,点滴堆砌,沉如千斤。

表示附和地点点头,程昱沉默半晌道:“不过比起袁本初,眼下,吕布才是最难缠的阿谁啊。”

白纸黑字,无一不正中关键,来回看了几遍,曹操是既觉心惊肉跳又想抚掌喝采。握拳堕入悠长的深思,他的内心还是翻涌着些许不甘。

兵刃出鞘的铮铮嗡鸣声仍回荡耳畔,夏侯惇看着日光在倚天剑上折射出的光芒,微微眯起了眼,他晓得,剑指的方向,是为徐州地点。

日夜瓜代,来自远方的马蹄声突入曹虎帐寨,一起无阻地到了曹操面前,“将军,荀司马的回函在此。”

“布乘虚寇暴,民气益危,唯鄄城、范、卫可全,其他非己之有,是无兖州也。”

“啊。”堪堪收了神,荀彧将羊毫悄悄□笔洗,正欲开口,却发明方才因入迷太久,有一滴凝于笔尖的墨不堪重负地落在了写好的白绢上,留下一团不大不小,晕开的墨渍。蹙了下眉,荀彧此次没再踌躇,行动利落地将白绢叠好交到等待多时的兵士手中,“速速送至乘氏,交到曹将军手里,不得有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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