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轻咳两声捋了捋长须道:“孔明哪,这都一个时候畴昔了,你那卦还未算好?”
孔明点头道:“我也不晓得。”
刘备又唏嘘道:“不是朕催你啊,朕实在是担忧啊。”
赵云兀自发楞。
孔明瞪他道:“子龙啊,你何时见过这般高的烧?”
孔明微微颌首,问道:“子龙方才可见天上两道惊雷?”
赵云仓猝道:“智囊,你这扇子如何俄然着火啦?”
赵云道:“智囊,这是何故?”
赵云诚恳道:“未曾,别说雷了,苍蝇都没见一只。”
“好烫!”孔明惊呼。低头一看,白净的手掌已经被烫红了。
刘备:“爱卿不但才干卓绝,另有悬壶济世之能,真乃国之栋梁啊。”
诸葛亮淡定道:“快了。”
身材非常肥大,面庞倒颇是清秀,双手紧紧绞在胸前,一双腿脚伸直在股后。
败落的茅舍里,点着一盏小小的油灯。
赵云恍惚的身影笔挺的守在门口,见他来,恭敬道:“智囊。”
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刘备:“孔明这几日多辛苦了。”
孔明道:“为何不成?”
赵云抓头挠腮,想了半晌道:“智囊,该不是又发热了罢?”
赵云茫然道:“甚么惊雷?末将一向恪守于此,未曾听过甚么声音啊。”
赵云问:“智囊,但是来看小主公的?”
诸葛亮点头感喟。
赵云一脸无辜的在中间站着,低声问:“智囊,可还治得好吗?”
赵云懵懵道:“如何回事?”
想着,便举着扇子,往她胸前一挑,只听“滋――”的一声,羽扇呼呼的燃起来了。
赵云木讷道:“被雷劈了,这如何能够呢!”
诸葛亮低头:“主公放心。”
七尺宽的竹床上,侧躺着个十来岁摆布的女娃娃。
正低头揣摩着彻夜所观卦象呢,哪猜想天空猛的一声惊雷,打得诸葛亮浑身一颤抖。
“霹雷隆――”
春末夏初的气候,总有些阴晴不定。
刘备面上一喜,还来不及扣问呢,便见一人骑着快马飞奔而来,道:“报主公,小主公醒了。”
那雷似正擦着他的袍子而过,袍边模糊可见黑乎乎的斑点。
说罢,探脱手指,筹办去给阿斗号脉。谁知,手刚伸出去,触到她的皮肤,立即颤颤的弹了返来。
刘备道:“那阿斗的病,也劳烦孔明多去看看。”
又是一声惊雷,不过这回没有盯着他,而是远处的一座院子。
诸葛亮劝道:“主公啊,何必多虑。阿斗的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她畴前能好起来,这回也必定能好起来。再说那风,也并不古怪,这时节气候变幻无常,是如此的。”
诸葛亮眯眼笑道:“天然是卦象极佳,国运昌隆,只是――”
诸葛亮思考半晌,又道:“不过主公啊,说实在的,您对阿斗是该放宽大些,总不能一犯了错就摔啊。前日摔的,昨夜就病了,臣看那病复发哪,怕是摔出来的。”
孔明道:“大病初愈,是有些嗜睡,她年纪小身子弱,多睡睡也好。”
小主公病好了,大主公又病倒了。诸葛亮无法,这智囊不好当啊,不但得管理天下大事,还得照顾君王起居。
等过了好一会,诸葛亮走的远远的,他才想起来问:“智囊,小主公身上这么烫,如何――”
孔明广袖一挥,晃着羽扇走了出来。
“这可真是双喜临门啊。”诸葛亮摇着扇道。
第二天,阿斗身上烫人的温度公然便降下来了。
不过腹诽一句自家主公,至于拿雷炸他吗?
刘备道:“孔明说的是。”
孔明定睛一看,咦,那不是阿斗住的处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