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抬起眼,看他脸上高高肿起的一边,微微泛紫,有些心虚,故作冷酷的道:“还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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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禅面无神采:“不是我,马超,哎,别管了,快给我一点。”
关头时候,还是黄月英端着菜出来打圆场:“甚么上不上座,圆桌子何必计算这般多。再者,都是本身人,礼节不礼节,也不必拘泥于情势。”
“啊?不消了。末将没甚么大碍,不痛。”
可荀彧却也不觉羞赧,反而轻声笑道:“哦,这是为何呢?”
“孝直兄,玄德公尚在场,你怎可抢这上座,难道失了仪态?”他说话的调子一如既往温文尔雅,慢条斯理的。
又念叨好几遍,进了内堂,大中午的也是黑的没边。当代窗户开的少,屋内黑,这类大宅子更是幽深,一出来,像进了鬼屋,乌漆墨黑的,连路都看不清。刘禅只得吃力将门拉开了些,勉强有点亮光照内里。
“切,不疼个屁。”刘禅发觉他竟然在强忍,没好气的骂了两句。又想,妈的,她的巴掌有那么黑吗?能把人打成如许?如果真这么黑,她能够去创建五指神教了,专业教人扇耳光,甚么小三甚么二奶甚么熊孩子,保准打一个治一个。
——激辩群儒。
马超盯着她的小背影,薄唇弯了弯。
刘禅到了正堂一瞧,哟,这荀彧和刘备还在劝呢。大写的佩服,她也没表情看这类场面,说好的三个文臣会发作大范围团战呢?唉,一点都不靠谱,叹了口气,她凑到一旁看的兴趣勃勃的诸葛亮身侧,摊开手:“智囊,给我点去肿消淤的草药。”
诸葛亮难堪的摇摇扇子,刘备冷静望天。
哎,又扯远了。刘禅咳嗽两声,道:“马超你等着,我找智囊讨点药给你敷上。”
可这听在法正耳里,却不是那么一回事,他似想起陈年旧事,斜睨着荀彧道:“文若兄,你乃世家后辈,家中富有,自小便有教员亲身教诲,而孝直家中费事,连顿吃食也需求斤斤计算,更遑论教员?是以,甚么仪态,礼节,于孝直不过是狗屁。”
刘禅终究回神,望着铺在地上的药材,暗道,差点健忘了马超!赶快捡起来,抱在怀里往院里跑。“师娘,我等等再吃。”
摸摸鼻子,诸葛亮道:“好罢,草药在内堂书桌上,记得看清了。那有两种,紫的,是活血化瘀的,青的是麻痹神经的,别弄混了啊。”
抱着药材,她刚筹办往外走,却瞧见案上有个本子一样的东西,一半悬空,估摸着是要掉了,忙扶了一把,放了归去。模糊瞥见那本上封皮上几个大字——【阿斗记事】。
黄月英笑了声:“傻孩子。”
“再说一遍?”刘禅仰着脸,目露凶光,狠狠瞪着马超,手中巴掌已扬起来。
哼了一声,法正冷冷盯着荀彧道:“要说启事?呵,说到启事便不得不提孝直脸上这道疤了。十一二三的年纪时,孝直与那世家后辈了解,却不料因为定见分歧而起了吵嘴。争论当中,那人一拳打在孝直脸上,而后留下了这道伤疤。孝直觉得君子动口不脱手,那世家后辈虽懂礼节,可倒是卑鄙小人一个。”
“就这么结束了?”刘禅颇是绝望,她还等着荀彧战完法正战诸葛再战刘备呢,谁知竟然只草草战了个法正就没下文了。
“哼。”刘禅对劲的扬长而去。
……
特工!
打你左脸,你还把右脸伸出去?
黄月英:“阿斗,别傻站着,用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