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一骨碌翻身坐起，悄悄听着外头的动静，那马蹄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孔殷，孔殷到近在面前，能听得猝然停下的吁喝声。
“喂――马超！”
咚咚咚――
马超抬起眼睫，水光潋滟的眼扫在她身上：“你不欢畅。”
话说出口，马超又有些烦恼，垂下视线道：“对不住，末将健忘了，小主公别见怪。”
刘禅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安静的道：“有甚么事，进屋再说吧。”
“会，末将曾起过誓。”
沉寂半晌，马超剑眉紧蹙，问：“小主公，为甚么？”
一种难以置信的感受的浮上来，刘禅咬着嘴唇冷声道：“马超，我再问你一遍，你把阿斗当甚么？”
烛火摇摆，时而飘向左，时而飘向右。
沉寂很久，马超叹了口气，倏然握住她肥大的双手：“小主公，不必那么多。”
刘禅看的一呆，又回过神，“马超。”
“只要小主公，还是孟起心中阿谁小主公，孟起愿平生誓死跟随。”马超紧紧握着她的双手，缓缓的放在了胸口。
“你会永久忠于主公？”
“可……”马超呼吸一窒，竟也无从辩驳。
刘禅一愣，又听马超道：“你小时候最怕黑了……”
平躺着，杏眼半阖，烛光明灭两下，终究燃烧。
人影闲逛，烛光一闪，马超已掀着白袍坐在她身侧。他甫一坐下，薄唇微张，又细心的察看着刘禅安静无波的脸，谨慎翼翼的道：“小主公，是不是末将不请自来，莽鲁莽撞的，令你不欢畅？”
刘禅低头，拉了拉领口，倒不是很在乎：“出来的急，没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