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叠的掌心,粗糙枯燥当中披发着灼灼的热意。这小我,仿佛不管何时都会这么暖和这么温暖。
“……”
马超低低笑了一声,喷薄而出的热气立时尽数落在刘禅小巧白净的耳后根上。
坐了半晌,马超肚里传来一声怪响。
马超视线一垂,长睫扇一样盖下来留了片狭长的暗影:“有一阵了。”
谁会大半夜的跑来恐吓她?用脚指头稍稍一想,刘禅第一反应便是赵云。从下午的比武以及方才那凶悍的拍门声来看,他非常合适特性,并且此民气眼小,抨击心强,又对这蜀王府熟谙,来去自如。搞不好真是他,何况方才她喊着他名字时,屋外的拍门声停顿了半晌――
瞪了一阵,甘心认输,因她觉着马超眼里有魔力,只要看一会就被那双水光潋滟的眸子吸出来了。呼吸一窒,她挪开目光,不太天然的道:“马超,你何时醒的?”
这个有一阵的意义很耐人寻味。
倘若刘禅在此,必然会狠狠改正他,是蹈火,不是舀火。并且那药……
“嗯。”马超生硬的侧了个身,面朝着她,悄悄应了应。
马超望着她的小背影,莞尔一笑:“小主公对末将可真好。”
目光再一扫,又瞥见桌上的铁药瓶,马超更打动了:“小主公,为了我可真是赴汤舀火。”
至于马超,一夜间,背后的伤口固然还是老模样,没如何好也没恶化,但脸上的红疹总算消了。只是脸颊边上,眼睛上面,留了块淡红色的疤痕,恰是他前夕抓破的。
提到此,乌黑如墨的剑眉悄悄皱结起来,马超低着下巴,似在深思。
睡了一天一夜,浑身腰酸背痛,更别提背后还扯破一样的伤口。不过现在仿佛好了很多,并且脸上也不发痒了,想来统统都是小主公的功绩。他面上的笑意更深了,站起来四周望了望,终究还是走至桌旁坐下,甫一坐下,又瞥见了四四方方端端方正放在桌角的纸条。
太都雅了罢……刘禅心头一跳,微微张着唇,半晌也才憋出来一句:“马超,你醒了?”说出口,又觉奇特,忙补上一句,“身材感受如何?”
“那是谁?”刘禅不解道。
思来想去的,刘禅不免有些窝火,这个赵云啊,常日搞些小行动也就罢了,马超正养伤呢,大半夜的还来闹腾,脑筋绝对有病。想了一阵,她已决定找个日子跟赵云来次调和有爱的说话。
不过,她这一回,还真说对了,那黄叙啊当真是要对她下狠手了。
刘禅见状,不管多少恶言恶语也说不出声了。别过甚,木楞楞的看着那盏残烛,又觉本身过分了便转头道:“马超,我不是那等软弱之人,总有一天我会变成一个令别人瞻仰惊骇的强者。”
马超握紧了她的双手,低声道:“末将的堂弟,马岱。”
呆愣愣的站了好一会儿,一阵凉嗖嗖的夜风倏然吹过来,冷的她打了个激灵,才算回过神复苏了很多。眨眨眼睛,细心察看着屋外,发觉真的是空无一人,她又有些惊诧。
又扫一遍字条,马超赞成的道:“小主公的字写的也很都雅。”
应了一声,马超从床上坐起,乌黑精瘦的胸膛便透露在氛围中。一头墨发肆意的耷拉在胸前,吵嘴交映,显出类别样的明丽。
并不是梦,那是为甚么呢?
说来奇特,刘禅也未再做恶梦了,倒是睡了一个好觉。早上醒时,都感受比平常有精力。
“……小主公,你说脏话。”
这一夜,二人又是睡在一处。
屋外――
马超惨白的脸上呈现了一抹笑容,温暖的抑或是和顺的,嘶哑的声音非常诱人:“小主公,你过来,孟起有话想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