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微微点头道:“放心吧,你看太史慈的神情,毫无颠簸,想来他与那太史祥的豪情不过尔尔。”
此时一向未出声的黄叙讷讷道:“实在……统统都怪我……当时并未看清……究竟是不是子龙杀的人……如果没喝醉……也不至于如此。”
陆逊冷嗤了一声,素净的唇角勾了一抹调侃的笑意:“我的态度?呵,不是尽在你们掌控当中吗?眼下水患严峻,粮银吃紧,还得仰仗刘皇叔的援助。至于这太史祥,他死不死的,除却子义,谁会体贴?”
荀彧叹了口气,提袍而出:“怪不得谁。”
“当时,我和子义在营内商讨战事,他不经通传,冒然便闯出去。闯出去不说,还大声呼喊,言语……格外粗鄙刺耳。且话中的意味,很有几分自大。我部下的一名将领看不过眼,便成心给他点经验,谁知动起手来,才晓得这太史祥不过虚有其表,甚么本领都不会。只消两三招的工夫,便被我部下人按倒在地,而后他破口痛骂,乃至辱及了子义,但看子义神情淡然,毕竟是别人家事,不好插手,我也便未作声。”荀彧背负双手,安闲不迫的道,提及这太史祥的名字,神采间另有些鄙夷。
赤色如霞,红的惊心。
刘禅一愣,心说兄弟两的评价如何全然相反,她迷惑道:“荀公何出此言?”
刘禅靠着长廊站了一阵,身后却有脚步声传来,她侧首望去见是荀彧,薄唇微张,游移一阵,却未出声。
沉默很久,陆逊道:“阿斗既是不惧,那伯言便去告诉子义了。”
“那到底该如何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