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他先前不明白,也不将曹植警告放在心中。
曹彰闻之无语。他一屁股坐到曹植对 劈面:“三哥是来问你个事。”
“你咋就健忘了?”曹彰心中愈发愁闷了。他念念不忘了几个月的事情,始作俑者竟然不记得了!
曹操一口承诺了,扣问曹丕几人道:“这件事若交由你们,你们如何做呢?”
郭嘉收回目光,放到不远处的亭中。
曹彰风风火火出去时,还碰上了郭嘉。见他披着一身厚衣,只行了个礼就仓猝走了。
郭嘉略略叹了口气,说不出的绝望,也是说不出的无法。
“是王奇先生。”
曹彰便凝睇着自家四弟,目光不掩猎奇:“你还记得客岁四蒲月月份时写给三哥的信不?”
曹植嘴角一抽。
曹冲胸有成竹道:“父亲不若晚间宴请曹洪以及太守,再详谈此事。”
郭嘉缓缓道:“你说的是实话,还是谎话?”
曹洪家人因犯了罪,被许昌太守扣押于牢房当中。曹洪先前去请太守高抬贵手,却被对方关在门外两个时候。
“……”曹彰霍然瞪大眼。
然后,他便见劈面的少年笑弯了眼。
郭嘉不由自主轻咳几声,然后道:“郭嘉心中有个疑问,还请四公子奉告。”
曹操返来不久,便斥逐世人上朝觐见天子了。
他已瞥见了曹植。
尚未待曹植想通,郭嘉便在这奥妙的感受中淡道:“拯救之恩,没齿难忘。此后四公子凡是有任何用的着鄙人的处所……除了世子之位,鄙人定在所不辞。”
曹彰深思。
此前曹操因他背不出一个典故这般骂了他,别提心中烦闷几分。现在见曹植始终如此悠然,愈发愁闷了。
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连轻声说话都仿佛有了和顺的错觉。
曹植叹了口气:“那几坛酒早被先生生喝完了。”
——若非靠近灭亡,他当真会觉得不能喝酒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曹丕皱眉。
他也不辩驳,反而暴露个有害的浅笑:“除了世子之位么?”
曹操目露笑意。
郭嘉浅啜一口温水:“三公子固然信了,鄙人倒是不信。”
曹植也已见到他。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