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眯了眯眼。
曹丕心念一动。
――但曹丕是在不满甚么呢？
难道正如他在北征乌桓以后写下的那一首千古传播之诗，“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义士暮年，壮心不已”么？
他这般说，语气之平平一如天幕的风淡云清。
只是司马懿察看的这半日里，曹丕对曹植，当真是有些分歧的。
多年前惊鸿一瞥，不管曹操、曹丕抑或曹植，都未曾忘记他。
――昔日与世无双的郭嘉，竟然也要被病痛折磨的形销骨毁！
司马懿不置可否。
或许，他们惊骇听闻这个凶信。
曹植有那么一刹时，瞳人微缩了。
他抬首凝睇司马懿双眸，一时猜不准这句话究竟是纯真提示他即将落雨，抑或他当真看破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