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首,双眼当中仿佛覆了一丝醉意:“许是因为……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汗青上以少胜多的战役并不在少数,天下人影象犹新的正如官渡之战与赤壁之战。但不管是官渡当中的烧粮草,抑或赤壁时的火烧战船,起码阵容是惊天动地的。到了此战,谁也想不到决定胜负的两个身分竟然一则是一枚小小的绊马钉,二则……刘循战旗莫名其妙断了。
“四公子请。”
真真匪夷所思。
也便在此时,刘循结合张鲁,第四次打击成都。刘备唯恐落空益州,遣使乞降,分别荆州、长沙、江夏、桂阳以东地区附属孙权,其他则归属于刘备,孙权方应。
得知这一成果,郭嘉只叹了口气,半晌无法道:“呵,公然是命不该绝啊。”
西川局势之纠结,刘备的确蛋疼不已。只是为防曹操集兵攻打,他对外鼓吹的则是情势不错,益州尽在把握当中。
曹植顿了顿。他缓缓歉然一笑,一手支着额头道:“曹植不堪酒力,说了胡话,先生可莫怪。”
建安十九年曹操攻孙权无果归邺县不久,刘备命庞羲劝降刘璋宗子刘循。
“呵,先生也以为我的这一句话?”
孙权大怒,命吕蒙督军,与鲜于丹、徐忠、孙规带领二万兵士,攻取三郡。另派鲁肃领军一万人屯驻巴丘,以御关羽。
只是大要上的安定罢了,对于刘备而言不管兵力、粮草、财力……究竟上皆无任何的扩大。
曹植道:“父亲面前,不过班门弄斧罢了。倒是二哥在父亲面前说的战略,令植大开眼界。”
曹植勾着唇角敛了眸,也不再说甚么了。
这个酒馆的名字叫“不醉不归”,牌匾上的名字混乱草率,张狂又不失舒畅,仿佛酒鬼写的。究竟上也恰是如此——这几个字,是曹植饮至微醺提笔写下的。
然此事尚且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也不能见怪孙权的不应时宜,便对诸葛瑾和颜悦色道:“现在西川内有刘循,外有张鲁虎视眈眈。待安定西川,我自将荆州尽数馈送于吴!”
司马懿瞧着这愈发欣欣茂发的郡县,暗自皱了眉。
——越有难度的事,才越有兴趣,不是么。
司马懿从善如流道:“怎会呢?鄙人也醉了。”
司马懿晃着酒杯道:“人常言君子之交淡如水。但不知为何,有些知己在一起总有说不尽的话;有些人在一起,则只能相顾无言。如此,究竟但相顾无言者为知己,还是言无不尽者为知己呢?”
这个青年在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给他留下了极尽糟糕的印象,却在今后的十多年里,一点点颠覆了这极难变动的第一印象。
现在诸葛亮与法正镇守成都,城中兵马不过两万。然终究的成果,倒是这两人与两万兵马,堪堪抵挡张鲁、刘循的四万兵马!
曹植笑意更深了:“下一次,必然请先生插手。”
司马懿笑了起来。
再过一盏,两人凑着聊了一些可有可无的趣事,司马懿俄然道:“鄙人有一疑虑,想请教四公子。”
张鲁应。
司马懿也浅笑道:“春光明丽,县中风景也比夏季好了太多。”
建安二十年春,曹丕领兵三万,北上助曹彰安定辽东。
庞羲此人,恰是刘循岳父。刘循最后看到庞羲,还是满面笑意,命仆人备酒菜宴请之。待听闻庞羲来意,也有很久的游移——毕竟益州易守难攻,曹操又有孙权威胁转而打击北方,于他们能而言实在有些后继有力。还是摆布瞧出他的企图,劝说道:“庞羲任巴西太守时,曾因骄功自重、私募賨报酬部曲而为先主猜忌,意欲叛先主,只是厥后为程畿所阻罢了。刘备入蜀时庞羲投降刘备,恰是帮手刘备篡权的功臣之一!现在主公乃是刘备亲信大患,主公一旦投降于他,难保不会被猜忌诛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