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给我滚!”苏顺禹气得把书案上的东西全数往他身上扫,捂着头不断的念叨道:“冤孽,冤孽呀!我如何生了你这么儿子来!”
见他笑了,尚玄烈道:“好了,既然你没事我们就回王府吧,我早就让厨子给筹办了一桌的好菜,我们今晚好好的喝一场。”说完上前搂着苏照雪的肩头,两人一起要出屋。
苏世辉现在有他爹的把柄在手,胆儿肥了很多,他虚虚一闪,砚台落在地上没碎,墨点子溅了他一身。听到苏顺禹说他是草包,内心还是有些难受,梗着脖子,道:“只要父亲投诚了三公子,三公子必定不会把这事捅出去的。这有甚么好怕的?”
听他这么说,苏照雪心头微热,宿世他不是父母独一的孩子获得的存眷并未几,因为脾气略微有些冷酷朋友也没多少,此生更别提,除了明宝外体贴的人几近没有。被尚玄烈这么的体贴,苏照雪满心的高兴,嘴角不由得上扬。
“赈灾银贪墨案的帐本在三公子手里。”苏世辉又说了一遍,以他爹好面的性子,必不会主动跟三公子提这帐册子的事,他只要不提,这事必定不会露馅。
苏顺禹不成置信的瞪着苏世辉,怒道:“你说甚么?”
回到威远候府,苏顺禹已经到家了在书房里。苏世辉去了书房门口,让下人去通报。听到儿子要见他,苏顺禹眉头皱了皱,他对苏世辉太绝望了。书读的不好也就罢了,还学了一身纨绔做派,现在更是阴阳怪气的,能让他喜好才怪。想到了会儿,让苏世辉出去,明天见苏世辉闹得太不成模样了,才会让人把关在松涛院。于夫人在后院积威已久,松涛院的下人必定会看不住苏世辉,真想要措置他,必定会让去跪祠堂的。
苏顺禹抬抬眼皮,满脸的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了,不要再跟宋秉瑞混在一起。掺杂夺嫡这事,皇上必定不肯意看到,我们威远候府向来都是忠于皇上!大皇子一系看似风景但早已经让皇上起了猜忌,他与三皇子的争斗已经危及朝纲,已经让皇上很不对劲了。”
本来被打发还北安王府的侍卫们归去后,尚玄烈内心放心不下,想等天气暗了潜入威远候府找苏照雪,便在大门口看到苏照雪上了辆马车,他便一起跟在前面。到了酒楼,尚玄烈看到苏照雪入的阿谁包间内里竟然站着大内侍卫统领,便站收住的脚步,内心游移不定,他找了个位置紧盯着那间包间。
没过了多久就看到皇上竟然从那包间出来了,跟在一起的另有阿谁想杀他的墨客。尚玄烈按捺住内心的不安,等他们拜别了后,见苏照雪还不出来很担忧,就排闼而入。劈脸就问:“你熟谙皇上?”
苏世辉这十多年别的事情没学会,但为了讨他爹的欢心,曾经细心的察看过苏顺禹,对苏顺禹的脾气虽说不能了如指掌,但也体味了七八分。他把书房的陈列看了看,就猜到他爹必定在书里弄有暗阁。找了一会儿,真让他找出藏匿帐册子和手札。
苏世辉进了书房后,先给苏顺禹存候,然后直接道:“父亲,三公子甚是看中父亲,这个月十八请父亲到他的别院一聚。”
可贵听他爹说这么多,苏世辉微微一惊,继而想到三公子也是要争位的人,大皇子虽是他的父亲,但也是敌手,对这些就没放在心上。他道:“三公子是三公子,大皇子是大皇子,他们虽是父子,但目标倒是一样的。儿子瞧着三公子能屈能伸是个有大才的人,还望父亲考虑一下。”
“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我还真是小瞧了你,一向觉得你是个草包,没想到一脱手就坑到老子的身上了,你不晓得那账册子如果被皇上晓得了,我们威远候府是要抄家放逐的?”苏顺禹越说越气,拿起书案上的砚台往苏世辉身上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