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危楼翻着一份份的军情,眉间因为悠长皱起而留下了深切的纹路。他粗糙的手掌间握着一个精美诡异的面具,面具半边红色半边玄色,边界清楚,而面具正中间是仿佛鲜血浇注而成的火红纹路。这是墨家之人按照标兵的描述,凭着映像造出来的仿造品,传闻和鬼面者所戴的别无二致。
“我还觉得你会第一时候唤来贤人。看来朴严峻义到被诸位文人尊称成‘人君’的陆危楼,也不过如此嘛。”青年的声音有着挖苦和调侃,与其说是在激愤陆危楼,不如说是在与朋友谈天。
“晒书?”墨天工满脸荒唐之色,语带惊奇,“你可知现在是何时候?看看内里,那是甚么?玉轮!”
带着玄色面具的青年抚了抚衣角,没有理睬报歉的妇女,而是无所谓地将手中刚买的巧果递予抽泣的孩童。说贰气度宽广,他恰好不搭妇女的腔;说他睚眦必报,他的举止又不失和顺。那小我仿佛永久是这般冲突的模样。
“你不是和孔文他们在晒书吗?”陆危楼放妙手上的纸张,渐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