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就算再昌隆,同时被妖妖怪三族虎视眈眈,如何也翻不了天。”
云渊定定看了他半响,俄然笑了起来,手中精美的折扇“唰”的一声突然伸开。他的薄唇开开合合,安稳的声音在玄德耳中却仿佛惊雷。
玄德将本身和鬼族隐于幕后,任由人族妖族大战,筹办最后坐收渔翁之利。魔族与鬼族大抵早已绑在了一条船上。
“你说,毁掉谁?”陌生的和顺声音俄然插入三者之间,阿谁一袭粉衣的男人呈现在云渊的视野中,云渊瞳孔突然收缩。
“且看妖族,拥雄兵千百万,生而英勇刁悍,他族正面难以争锋,但其策画稍欠一筹,不敷为患;再说鬼族,聚阴魂千百里,动而诡异飘忽,进退自如踪迹难寻,而其爱好阴沉之地,野心不敷,亦不敷为惧……”
终究,魔君先移开了视野。
云渊瞥了眼身前的男人,对方玄色的发全无朝气,仿佛星藏月埋的暗沉夜色,漂亮的面庞上闪现惨白之色,唇却比血还红艳,气质妖异而阴冷。
“品级清楚、练习有序,又能故作张狂。当真会藏拙。”有些东西是他进了魔族亲目睹到才确信的,魔族实在藏得太深。
“魔族在各族口中是哪般模样?随心所欲、目没法纪、高傲骄傲、混乱不堪,魔族虽能以一敌百,然数量希少做不出大事。”云渊敛下眼中的讽刺,本身曾经也走了眼啊。
云渊暗自考虑,世人皆道魔族肆意妄为,内里混乱不堪,本日一见,这里远比外界设想的要有规律的多,乃至……有规律到令民气惊。
魔君被云渊之前的话语震住。他虽内心不舒畅,却珍惜人才,以是一时候也没舍得打断云渊,任由对方持续。
“人族气运鼎盛,乃局势所趋。”一提到策画大局,云渊口若悬河,妙语连珠,三言两语间指导江山。读了那么多的惊世之文,他的心中亦有丘壑。
男人未着鞋袜,因为脚底皆是鲜花连绵。宫殿里满溢的魔气皆被他的花香突破,化作草木碧绿。
“听闻比来魔族和鬼族打了起来?还是那句话,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话说天下局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1。顺之者昌,逆之者亡。”云渊化用了《三国演义》开篇的一句话,此句不但合用于地球当代的朝代更迭,亦合适于现在的局势。
玄德悄悄地听着,不知不觉间身躯前倾,唯恐遗漏一字。
“你忘了吗?我已是魔。”青年淡淡地话语让玄德一愣,随即忘了方才的不镇静而大笑出声。文人就是会扣字眼,天下无人做到随心所欲,不代表没有魔能做到!
他与云渊自有因果。不管是青年毁了他栖息千百年的寒潭,亦或是打着他和魔君的名号吓退十万妖蛮,都让鬼君兴趣实足。
“善。我亦有一个题目。”
“然后便是仙族。”云渊简练了然地阐发着各族的好坏,说到仙族却停顿了下来。
他与玄德一拍即合,派足炮灰佯打了几场,营建起大战一触即发的局势。没想到这般隐蔽的运营又被云渊一语点破。
“天底下敢说出这般谈吐的不知凡几,却无一人能做到。”魔君明显不太对劲这个答案,但也没有到愤怒的境地。
“然天时天时人谋,他们占有天时天时,唯缺人谋。”
“魔界,毫不是甚么良善的处所。”
仙君齐光,如入无人之境的走了出去。
云渊轻飘飘的话语惑住了天下最高贵的两位存在。
“吾虽名为玄德,却不是阿谁仁慈的刘玄德。”
“如果说准了,任你柔嫩寡断也好,心狠手辣也罢,为王为将随你情意,我概不过问。如若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