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金角听得目瞪口呆,又馋的紧,他与他弟弟爱好截然相反,他弟弟爱花鸟山川,爱统统天然之物,他却独占钟爱美食,每日三餐必然要摆上一桌珍羞,连厨子也是叫小妖从凡人皇宫中掠来,喝令他不重样地煮菜,现在方知人间天然是与仙界比不得,单单是那道吃猪的菜,甚么五脚山鸡、六脚海鸭闻所未闻,又恐是八戒瞎编了来哄他,却见八戒也不竭回味,感喟到曾经做天蓬元帅,也是吃得过这菜一两回,那肉入口便化了开去,再饮一口汤汁,这道菜便算是吃完了,只可惜本身现在变成了猪,又随了和尚,再也是吃不得了,金角便觉那道菜应确有其事,便诘问了另有甚么人间见不到的美食。
那妖怪金角大步走到小公子面前,先略过了八戒,抓着小公子上高低下打量一番,肯定未有甚么受伤之处,才问那小妖头领:“你们二大王去了那边?怎又抓了凡人返来?”小妖头领一起叫惯了口,险先脱口而出八戒大仙,随即立即改口,称道:“大大王!这不是凡人!是那猪八戒哩!我等下山抓他,正都雅见二大王与他发言,便将他带了返来!”那八戒也装模作样,朝大大王拱了拱手:“恩,鄙人便是那八戒,并非姓猪,前来府上叨扰。”金角朝他瞋目而视,正要怒喝,小公子银角则在一旁先上前一把拉住了他兄长。他声音天然抵不过他兄长那边有力,细细弱弱,倒是非常果断:“金角哥哥,这是我带返来的。”
八戒本来画三藏,但凭了一腔倾慕之情,现在要画那每日争锋相对的猴子,画一脸生硬的卷帘,画那经常脑筋走丢的小白龙,便是各式不甘心,勉勉强强画了一只猴子扛着棒子,一只水妖提了两个箱笼,另有一匹马,便扔笔说道:“爷爷对他们不熟谙。”
小公子银角愈发一脸不解了:“为甚么?鸟儿多敬爱,为甚么不能看他们?”
金角不提画卷到罢,一提画卷,小公子银角的眼睛刹时亮了,赶紧扯了他兄长衣角,道:“金角哥哥,八戒说那些画本来是不类似的!他画工甚好,为何不让他画那些模样?”金角初闻此言,先是感觉银角这建议不成理喻,忽转念一想,赶紧称好,又东风对劲般,朝着八戒笑道:“本来你善于画作,这便风趣了,大王我要捉你的徒弟,部下小妖只远远见过一面,画的不像,公然还是要请每日相处之人出马,请请请。”
金角见他另有下文要说,先忍气吞声了道了句请讲,便见那八戒滚滚不断,开端讲天庭宴席,讲天庭御膳房,拿整头猪,却只取此中精华一块,但又不成割了那肉直接炖煮,便将整头猪,并五脚山鸡、六脚海鸭、飞鱼、和白脂熊掌炖在一起,又要从王母娘娘蟠桃园中取蟠桃花、蟠桃叶隔开那鸡鸭鱼掌,只取肉中味,断绝肉中油,将那头猪炖的软烂,取金刀银刀,以仙火烤过,敏捷剖了那块肉,再用蟠桃叶包住,以白玉枝牢固――你道那白玉枝是何物?便是数十种翡翠色素物,熬成净水汤汁,以冰雪之术固结,插/入热肉中,那汤汁便熔化在肉中,所用盘子又是万年冰雪盘,将蟠桃叶下封住,皆是呈到神仙面前,解开蟠桃叶,肉香四溢,肉内一汪清汤,肉是滚烫,汤是冰冷,肉是香软光滑,汤是鲜美甜美,虽一小口,回味无穷。而做这肉,所需食材又是何其多,尘寰便是获得食谱也没法做出,你等妖怪不识得也属普通。
“方才不是说要将爷爷洗洁净送到银角房间么,现在怎地这般热忱,连你要与爷爷热诚相待?”八戒自干自地喝了口酒,朝他们敬了一敬。小公子银角先是穿了温泉朝他走过来,他身上只披了件红色里衣,玄色长发放了下来,发尾湿漉漉地与衣服一起贴在了身上,更显得面庞幼嫩的很,便坐在了他身边:“等你好久也不来,金角哥哥便带我来此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