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大喝了声:“大侄子!放火!”
羽士故意将他带给大师父,能利用蒙拐最好,武力为下下策,面前那小羽士也真是都雅的紧,一张口红艳艳,两只眼雾蒙蒙,看着他时仿佛情愿说出内心任何话,便开口夸耀道:“那是天然,我同你细细道来:只因这二十年前,车迟国忽逢久旱,天无点雨,地绝星苗,如此持续数月,民不聊生,非论君臣黎庶,大小人家,家家沐浴焚香,户户拜天求雨,国王开皇榜,招募能士,非论道家佛家,只要能下得雨来,便尊为国师,父老为国兄,幼者为御弟,保享平生繁华繁华。皇榜一向无人敢接,正都在倒悬捱命之处,俄然天降下三个仙长来,众目睽睽之下揭了皇榜,登祭台,呼风唤雨,俯救生灵。”
猴子听那道长尊号,心中便发笑,笑那妖怪的确毫无取名水准,哪家羽士用牲口放第一个字,先前那老羽士,叫镇元子,他门徒也是甚么清风明月,哪有取鸡鸭猫狗为名,且一听就知他们本相如何,一只老虎、一头鹿和一头羊罢了!他听得动静,也不肯与两羽士胶葛,心想一棍子打死他们了事,却又想三藏不准他打凡人,纵使是助妖为虐,也不好随便打死,只得道:“本来如此,那小道也放心了,只是小道方才被徒弟落下时,另有行李在不远处,小道手脚有力,两位道长是否情愿行个便利……”
猴子不悦地凑在了三藏身边,轻声道:“怎又是天上来的?他们有这余暇通风报信,怎不本身脱手救一救?”
美人有所求,两位羽士天然是承诺下来。身后那些和尚满是画了契,描了图,纵使要逃,也逃不得,便随了那小羽士前去提行李,一起与小羽士谈笑风生,更加感觉那小羽士观之敬爱,说话也是风趣,走着走着,绕过一个弯,便看着火线有几人等着。
羽士赞成地点点头:“恰是如此,我三位师父:大师父,号做虎力大仙;二师父,鹿力大仙;三师父,羊力大仙,大师兄被国王尊为兄长,二师父和三师父被尊为御弟,请为国师,上殿不参王,下殿不辞主,翻掌之间,呼风唤雨,覆章之际,点石成金,法力高强,又为国王祈求长生不老寿,国王戴德他,便在车迟海内推行重道轻佛,本来这海内和尚很多,拆了他的庙门,毁了他的佛像,追了他的度牒,不放他回籍,现在都成为我等差遣奴婢。”
猴子慢悠悠应了声:“两位道长别慌啊,徒弟,爷爷已经刺探清楚了,那三个劳什子师父该当是三个妖怪,别离为虎妖、鹿妖和羊妖,不知用了甚么招数,又骗了一个国王,啧啧。”
两羽士痛斥他:“甚么妖怪!清楚你们才是妖怪!我师父们乃成仙的道长!非尘寰之人!怎是你们和尚比的上的!法力不济,就要这般争光我师父们,用心否侧!”
那领头的竟然是个和尚,冷冷地看向他们,那小羽士竟然也是摇身一变,长出了满脸猴毛,走到和尚身边。
猴子听他说着,俄然插嘴问道:“这便是你们师父吗?”
老方丈堕泪道:“我认得你是东土大唐来的三藏法师爷爷,我夜夜梦中见你。太白金星常常来托梦,说道只要等你来,车迟国的和尚才得性命。本日果见尊颜与梦中无异,爷爷呀,幸亏你来了!再迟一两日,我等已俱做鬼矣!只能烦爷爷超度我等了!”
那方丈满脸斑纹,颤颤巍巍,拄着拐杖,小和尚扶着他出来,一见三藏,满脸震惊之色,仓猝就拜,眼里堕泪,口中大喊:“爷爷!你来了?”
羽士们才知这本来竟是个神仙跳!这能变身的,利用他们来这处所,难不成是为了给和尚报仇,见对方也没有要放他们的意义,干脆破罐子破摔,喝道:“兀那和尚!你别放肆!我二师父见我两不见,定会来寻我!到时候将你们千刀万剐,连你们徒弟师祖,凡是和尚都十足押去做夫役!还不如早点学乖,放了我俩,送我们归去,还能替你讲一些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