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敏捷叮咛家中奴婢取来胭脂水粉等,小白龙也不消这,他摇身变成娇滴滴少女一个,明显谙练的很,束着纤腰,广袖流裙,傲视生色,就是神采有些狰狞。
八戒听他这番言语,恍然大悟:“那就是本年轮到你家小儿?”
猴子顺口接上:“为何不亲上加亲,你师妹许爷爷大侄子,皆是还能去火焰山喝那喜酒,岂不快哉。”
八戒严厉道:“怎敢劳烦徒弟,还是滚滚去吧。”
那贡品开初是童男童女一对,要六岁以下人家,某日忽传来旨意,说要改成八岁以上,十三岁以下,仙颜少幼年女一对,这灵感大王一年一次祭奠,吃了贡品,便保佑保我们风调雨顺;若不祭奠,就来降祸生灾。”
老者抽泣道:“我家小儿本来便有姿容在,只是一向往丑了抹,现在不得再推祭奠,只得将他们供奉了上去。”
三藏习武之人,耳朵活络,便也是听到了这声音,寻着声音处遥眺望去,见了三四五点亮光,想那处定是有人家,便拄着禅杖,往那亮光处走。几个门徒随后跟上,猴子见三藏徒步而行,担忧和尚夜间目力不好,一不谨慎落了水坑,或是踩了石头,便在前面带路。那边有甚正路,忽高忽低,巨石堆积,他们漫过沙岸,就瞥见一簇人家住处,约摸有四五百家,倚山而建,凹凸错落。
他笑容不减,缓缓说道。
三藏:“……也可如此了解,不过我徒儿会些神通,可擒妖怪。”
猴子下半句话便说不出来,三藏不睬睬他,对那老者说道:“我徒儿胡乱言说,不过贫僧确切能除妖降魔,而几个门徒也各有神通,愿与施主撤除妖怪。”
那老者却道三藏也是上门来念佛的和尚,声音哽咽道:“你是哪家的和尚?来迟了,我舍中念佛的和尚已满,赏你熟米三升,归去吧。”
小白龙心中道你清楚就拿棒子架在我脖子上,问我是去,还是去,而猴子大侄子站在他身边,笑眯眯地不说话,小白龙只得感喟道:“徒儿鄙人,愿替徒弟分担滋扰。”
“生不得气啊,姐姐。”
那老者令庄仆端来两个庞大红漆丹盘,让小白龙与红孩儿坐在盘内,着四个后生抬一张桌子,将他们抬起。俄然只听得内里锣鼓喧天,灯火晖映,同庄世人已经拥在了门口,翻开前门叫:“抬出少幼年女来!”这老者本来眼泪已收,俄然又嚎啕大哭起来,几欲哭得断气,身后和尚随即念佛声高文,那四个后生便将他二人抬将出去。
那老者摇了点头,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徒弟啊,不是老朽不给借宿,实因本日要断子绝孙,心中难受。”
红孩儿被他一看,浑身毛骨悚然,那老者抱住三藏双腿,泣不成声:“徒弟本来想效仿昔日佛祖以身饲虎,要让门徒代替我儿前去吗?”
老者又偷偷看了红孩儿,红孩儿朝他一笑,暴露八颗牙齿,老者心想一个稚嫩小儿,风霜露宿,看起来竟是养尊处优的富朱紫家出的少爷普通,定是有他神通在,说不准还是修炼成仙者,返老还童罢了,便起来,再三谢过,忽又愁道:“可那妖怪要的是少幼年女一对,徒弟这里少年有,可少女……徒弟这门徒中最年青的也只要那位公子爷,不如打扮打扮……”
师徒几个互换了个眼神,三藏心想这莫非不就是明晃晃的妖怪吗,现在凡人称孤道寡,只要妖怪还要叫大王,也不与时俱进,与菩萨下凡摸索的手腕普通,便开口问他:“我弟子也是胡乱猜想,这灵感大王是多么一事?”
老者见他们一干和尚,现在也不好与和尚发脾气,叹了口气,便与他们细细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