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藏冷道:“为师刚才是水妖,你如果要生个猴子,不如为师替他先剖了你肚子?”
快意真仙震惊万分,不敢信赖,又心如刀割,整头牛妖都在颤抖:“……都是叔叔不好,叔叔害了你啊,让你小小年纪就要蒙受这有身之苦,让叔叔如何与你爹娘交代……”
“宝宝,到爹爹这里来。”
快意真仙心系他侄子,手中金钩一持,忙不迭从云上跳了下去,猴子怕三藏摔着,正要搀扶了他,三藏却涓滴不在乎,让他快点将云落到空中去,好去看一看究竟产生了甚么事情。
那次是他印象中最深切的一次,法意说人可成佛可入魔,只在一念之间,向善则为佛,向恶则为魔,他们和尚,做着除妖之事,万不成被负面情感所影响,不然与妖怪又有何辨别,以杀证道,毕竟不是佛家正道。
妖怪子母赞成地点了点头:“我就钟意你这般利落的妖怪,生,为何不生,生养乃三界万物循环之底子――”
猴子还真把三藏的话当了真,策画了半晌,但此时心急如焚的快意真仙已是去他打胎泉边,带着老道,提了数桶水过来,怎也不能下回见了他大哥,开口便是哥哥,你孩儿在我处所给你生了个孙子,被铁扇公主打回本相也说不准。
小白龙心想这荒山野岭,一起有吃的没吃的,就算是个妖怪,那里养得活,便留给他了个白眼,也不与他说话,先喝了那打胎泉。
三藏双腿撞得有些疼痛麻痹,险先跪在了云上,心中默念了句阿弥陀佛,不得不说他的定力每次都在遭到严峻的磨练,恨不得一棒子打死的,现在还要勉勉强强,徒儿没有教诲好的,一口血还要咽下去,不得不咬牙切齿地奖饰一句:“悟空操心了。”
三藏疏忽了他那又重新凸起的肚子,口中经咒不断,那肚子越来越大,迫使着他身材向后翻倒,他念着的佛经带了气愤,带了不肯伏输的抗争之意,这气愤加深了他的意念,使得他力量越来越大,而心中歹意增生。
他这边哭的情真意切,红孩儿却还要反过来安抚他道:“叔叔,这有甚么怀不得,我刚喂了他打胎泉,我这边就生一个……岂不是完美。”
本来在半空中直线朝前行驶的云俄然从天而降,砰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生孩子……生孩子……
快意真仙赶来的太晚了,他抢在了最前赶到,却还是亲眼看着他的侄子被那水雾击中,随后肚子就凸了起来。
那水落在了地上,竟是随风而长,化成了个扎着小辫的女娃,而回身看向三藏时,那女娃又变成了个男孩来。
猴子几个强忍着痛苦,上来打他,却伤不了他分毫,妖怪子母分裂成了更多的身材,双脚浸泡在了水中,千百个他从地上伸展的水中升起,打碎了一个,又聚成了另一个,整座宅院中都是他猖獗的笑声,仿佛无处不在。
三藏吸入了子母河太多河水,他肚腹中的胎儿长得太快,已是迫不及待要从体内出来,但寻不到出口,只得左冲右撞,最后也不知是如何化成了一道水,从三藏口中喷出。
猴子怒喝一声:“妖怪!敢胆占我徒弟便宜!”
红孩儿抱着本身肚子,坐倒在地上,茫然不知所措,随后他叔叔就拦在了他面前,背对着那妖怪,也不管不顾,伸手将他抱起。那妖怪子母见了他们这般,猖獗大笑,他一脚踹翻了残剩的打胎泉,落在了几个瑟瑟颤栗的婆子身前。
猴子对劲洋洋地问道:“徒弟,够快了吗?”
快意真仙听他一说有些镇静,赶紧哄劝道:“乖侄子啊,说甚么也不能现在生,今后大些了,再生几个,要几个,就有几个,先将这打胎泉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