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璇真现在也顾不上此人,修罗阴煞刀带给她的压力极其可骇,那有若本色的魔威挤压着四周的空间,只要她一动,就能把她连带这一片空间全都碾碎。
她这话说的太直白,也太通透,反倒教修罗阴煞刀无话可说了,半晌,嘀咕道:“小丫头倒是聪明・・・・・・”
空旷的石室中突然响起了一道小童的声音:“你这金丹期的小丫头竟然能逃出老夫的束缚,诸天挪移*公然名不虚传。”
只听得“嗡――”的一声,一道快逾闪电的乌光疾射向地上的修士,顷刻血肉飞溅,淋了徐管事一头一脸,他骇的魂飞魄散,顾不得抹去身上的血迹和碎肉,手脚并用爬到一边,随即身材一软,摊在地上狠恶的喘气起来,像案板上一条濒死的鱼。
这在她看来实在好猜的很,能够差遣这么多修士在城中肆无顾忌的抓人,其主谋在修为高深之余,必定权势甚大,如此一一解除,幕后之人的身份便呼之欲出了。
“好极!好极!”修罗阴煞刀意味不明的连说了两句,随即话锋一转,“老夫与你这小辈说话,中间那头蠢猪实在碍眼,教老夫好生不快。”
修罗阴煞刀位属玄器,倘若以修士等阶类比,便是阳神一流。此刀在多年前灭情道内哄中失落,厥后杳无踪迹,万未曾想到竟然呈现在迎仙城中,还被人以修士血肉豢养。
那小童的声音听了她的解释,放声大笑起来:“风趣,实在是风趣!魔修之女竟然拜入了玄门魁首门下,老夫看你不过二十许年纪,便能有金丹修为,能教出你这小丫头的也定非知名之辈,你师父道号倒是哪个?”
姬璇真星眸中闪过沉思之色,“不瞒前辈,我一起追踪方才那人来到此处,这宅邸流丽堂皇,清净之气甚少,而繁华权势之景繁多;再加上迎仙城中有气力供奉前辈的不过寥寥数人,是以长辈大胆猜想此地该当是城主府邸,不知究竟是否如此?”
修罗阴煞刀天然是不肯的,倘若孙致鹤胜利,那么它就会落空自我认识,转而以孙致鹤的认识成为器灵。对于它这等高阶玄器的器灵来讲,耗费认识是比直接毁灭更可骇的事情,但是它被束缚在此地,不能得脱,本日不测撞见姬璇真,顿时感觉事情有了转机,这才未曾对她动手。
修罗阴煞刀傲然道:“不错,老夫堂堂玄器,又岂会甘心受孙致鹤那蠢物所制?他困囿元婴之境足有千年之久,竟还不能冲破阳神,实在愚不成及,还企图借助这类傍门之法,当真痴心妄图!”
“家母出身灭情道,是以对前辈之事有所耳闻。”姬璇真现在已经看出来,这柄魔刀仿佛并不想要她的性命,相反倒是有别的考量,不然不会有闲心与她议论这些。
它言语间将一个积年的元婴大能贬低的一文不值,实则多为倾诉心中怨气,是以多有公允之语。须知乾元界数百万修士,能修至阳神境地的尚不敷百人,便知大道之途,多么艰巨。
“咦,你这小丫头竟然认得出老夫?”修罗阴煞刀这时才真正惊奇起来,它分开灭情道已近千年,这二十来岁的女修竟能一口道破本身来源,如何不令它吃惊?
在这灯火透明的石室中,此刀就像一个暗沉无底的旋涡,将四周统统声音和光芒吞噬,带来莫大的惊骇压力。
只见她莲足看似随便的踏出了一小步,便将修罗阴煞刀周到封闭的空间扯开了一道藐小的裂口,旋即身形化光,从一个不成思议的角度硬生生逃了出去!
阴神夺魄*是一门剑走偏锋的魔道功法,修炼此功之人需寻到一件上品宝贝,然后以秘法与之相合,最后将全部身躯都锻造为一件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