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璇真道:“众位不必多礼。”
杨守诚并不推让,谢过以后便落落风雅的坐了下来,不由令姬璇真对他高看一眼。
条条道道,非常全面。
但此人于情面油滑极其练达,有这类与亲传弟子拉近干系的机遇,他天然不会错过,顺势道:“如此小道便大胆叫声师叔了。”
杨守诚笑了一下,拱手道:“真人慧眼如炬,小道在恩师喻真君旁奉养时,曾与真人有过一面之缘。”
她见玉符指了方向,干脆不再粉饰,直接驾起云光,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到了道宫地点。
亲传弟子外出游用时,宿在道宫乃是常事,杨守诚行事向来稳妥,早在力士来报时就叮咛婢女经心清算出一处敞轩,只等姬璇真过目。
姬璇真将手札取来一观,其文辞藻富丽,堆砌成章,洋洋洒洒的写了浩繁对大衍宗和她本人的溢美之词,又言青州十派合力为上宗贵使停止了一场宴会,请她务必赏光。手札最后,盖上了朱宣门的掌门印信。
卢定晖奥秘一笑,朗声道:“来人,将门中日前所得的那件灵物呈上!”
未几时,便有一婢女来报,杨守诚停下话头,咨询道:“师叔的宿处已经备好,可要前去一观?”
连朱宣门这这么说,世民气中皆是惴惴,氛围一时沉闷起来。
那婢女脆生生的应下,领命而去。
她略一沉吟,写了一封复书,叮咛婢女道:“将此书送回朱宣门,并请杨掌事早晨与我一同赴宴。”
青州有十余小门派,皆奉大衍为上宗,此中唯有朱宣门出了一名元婴修士,余者修为最高者不过金丹,是以每逢要事,这一众门派堆积参议时,常常以朱宣门的定见为主。
姬璇真也由得他去了,此子既然为大师兄门下,那汲引一二也是无妨,只是此中另有一处迷惑,遵循门规下驻道宫的掌事起码也要有金丹修为,这杨守诚不过筑基,又是如何当上掌事的?
不但如此,此人辩才也是了得,谈起青州很多妙闻逸闻俱是信手拈来,听的姬璇真也是大感兴趣。
卢定晖身着红色僧衣,边幅漂亮,听得这话也是叹了口气:“葛老此言非虚,这位姬真人在上宗职位非同普通,还望诸位道友不要一时意气,惹来覆门之祸。”
姬璇真讶然道:“本来是大师兄的弟子,如此说来,合该是我的师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