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格外激愤,又扣住了大衍宗看不起散修这一点,添香公主涉世未深,又倾慕秦绍阳,天然对他所言坚信不疑,重生出了几分同仇敌忾来,愤恚道:“秦郎说的不错!人间多有欺世盗名之辈,内里是金玉斑斓,内里却藏污纳垢,这类人最是可爱!”
再者她还存着一份私心,想同秦绍阳共结鸳盟,如果先恶了老丈人,那功德自是难以成全。
添香公主心知转机已到,半晌不敢迟误,当即叮咛侍女道:“速去将秦郎君请来!”
说完,回身作势要走,添香公主心中大急,扑畴昔拉住了他的衣摆,哀哀道:“我又怎会骗你?待你之心,半点也做不得假!”
秦绍阳自傲一笑,暴露统统尽在把握的神情来:“还请公主以令尊的名义收回帖子,将积雷渊九洞十七岛的道友都调集到一起,到时秦某便会揭穿大衍宗的真脸孔,好还人间一个朗朗乾坤!”
五日以后,积雷渊各家洞府都收到了天华真君的请柬,于金波洞内齐聚一堂,这大殿本来极其宽广,现在包容了九洞十七岛的各路修士,竟也显得拥堵起来。
添香公主意情势混乱,不得不扬声道:“众位已来到此处,又何妨听添香一言?小女今次冒然相邀,并非为了戏耍诸位,乃是为了请众位同道见证一件事情!”
出言之人从表面来看,约莫有四十高低的年纪,他身着黑袍,神态阴鸷,现在正像毒蛇一样死死的盯着添香公主,目中尽是歹意。
秦绍阳心中暗喜,心道打算已胜利了一半,又持续道:“我就晓得公主是我的知音,就算旁人看轻歪曲于我,公主也断不会与那等俗人同流!”
花圃当中,很快便只剩下了一对男女的絮絮低语・・・・・・
很久,她贝齿轻咬下唇,缓缓道:“好,那就如此行事。”
一见到添香公主的眼泪,秦绍阳顿时心软了三分,连语气也不如方才冷硬,刹时和缓下来:“公主,是我说错了话,你切莫放在心上。”
添香公主顷刻霞飞双颊,嗔道:“呀,真真是羞煞人了,还未结婚,就说这些浑话!”
他说的正气凛然,言语之间仿佛将大衍宗打成了十恶不赦之辈,而本身则是对峙公理的一股清流,添香公主当然想帮忙情郎,可她到底还晓得些分寸,惶恐道:“这可如何使得?如果冒用阿父的名义,等他白叟家出关以后又待怎生结束?我毕竟是他的女儿,想来也不会有大碍,只怕阿父会恶了秦郎,这便不美。”
此言一出,殿上哗然,世人皆是群情不休,又有一人出言道:“公主,我们是恭敬令尊才会来此,可不是为了陪女孩子过家家!你若无事可做,大可找些年青弟子作陪,又怎能冒用令尊名义,这般戏耍我等!”
此人恰是歧关岛主简则成,日前他非常看重的弟子孟德昭在金波洞重伤而归,早就挟恨在心,此次更是率先发难,张口便将添香公主贬了一番。
待互诉衷肠以后,秦绍阳又道:“公主,你也知我分开大衍宗一事,我本来并非那心存背叛之人,只是大衍宗名为玄门魁首,执天下盟主,实则傲慢骄贵,不但看不起散修同道,就连门派内部也多有排挤,如此作为又怎配被称为道指正宗?”
秦绍阳见她踌躇,当即面色一沉,冷冷道:“本来公主说的心系于我都当不得真的!也罢,是秦某鲁莽,这便告别了!”
他这一番蜜语甘言很快哄得添香公主破涕为笑,二人又相拥着喁喁细语,说了很多密切之言,添香公主本就倾慕于他,这么一来更是情根深种,一颗芳心全系在他身上,恨不得今后今后日日厮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