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跟着动听声线,两双纤纤素手翻开薄纱,暴露了其人真容来。
立秋双手做出一个“请”的姿式,姬璇真自是不惧,神情自如的走进了通道当中。
立秋听闻万妙夫人言语,并不惶恐,而是层次清楚的言道:“不敢有瞒夫人,若这是平常拜帖,天然不敢打搅夫人雅兴,只是此帖是由一头神鸟送来,观其形貌,美丽非常,与传闻中的青鸾极其类似,且本身就有金丹修为,信使如此,仆人亦可想而知。小婢观帖上姓名,确为一名非同凡响之辈,这才冒然进入榭内,还望夫人恕罪。”
从云辇内便传来一道平淡女声:“不必多礼。”
姬璇真暗想道:“我面貌与阿母并无多少类似之处,反而更多担当自阿父,万妙夫人只观我一面反应就如此狠恶,想来应与阿父干系匪浅。”
她此言已是存了几分调笑之意,立秋并不回嘴,只奥秘道:“您一看便知了。”
很快一行人便到达了水府入口,便见正门齐开,又稀有名容颜秀美、身着罗裙的女子在外驱逐,恰是一派花团锦簇之象,这些女子却比带路那些婢女要活泼一些,固然仍恪守礼节,眼波活动间又忍不住猎奇的看向这位高朋。
她这一席话倒是让立秋好感大增,先前虽惊奇于其面貌气度,对内涵心性却并无体味,直到现在才令这水府总管真正心折,暗道:“不愧是玄门高足,只这般气度就远非常人可比,难怪能有如此成绩。”
本来这万妙夫人的洞府别出机杼,乃是以神通之力在潭底斥地而成,只要以特定之法打弛禁制,才气寻到入内门路,如果不体味此中奥妙的修士来到此地,即使有着高深修为也难以发明踪迹。
立秋不由暗道:“这位清微元君,果然是超卓人物,就是不知到我碧波潭来究竟所为何事了。”
说罢,嫣然一笑,向姬璇真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由这些侍女翻开的通道很有奇妙之处,诸人在通道熟行走,而外界气象却全无粉饰,一览无余,深碧潭水与游鱼走蟹俱都映入视线,无形当中便增加了很多意趣,加上通道本身披收回淡淡光晕,将潭水映照通透,更有如梦似幻之感。
立秋瞥见这番气象,不由告罪道:“还请元君包涵,姐妹们平素在府中少见高朋,听闻元君风仪不免生出猎奇之心,却非心胸歹意,如有冲犯,立秋大胆代为请罪。”
立秋笑道:“一点小道,当不得元君谬赞。”
所谓“腮晕潮红,羞娥凝绿,细润如脂,粉光若腻”,描述的恰是这般美人。
她这一番话倒是极大的引发了万妙夫人的兴趣,便听其饶有兴味道:“你且将此人姓名道来,让本座看看是否真有不俗之处,莫非是一名姣美郎君不成?”
两端青鸾拉着三素云辇,穿过烟岚水汽,随即落在了潭边。
待行了一盏茶的工夫,视野内便呈现一座清丽水榭,恰是万妙夫人的敬爱之地,只不过此次来客身份清贵,这才用了此处作为接待之所。
此女名为立秋,长相在美人辈出的碧波潭内实在算不上超卓,可傲视间自有一股神采,却远非那些独一皮郛的女子可比。
只从这一点来看,就不得不感慨斥地之人的心机之巧。
这姿容光艳的美人幽幽一叹,其神其态愈发惹人顾恤,待心湖稍复以后,万妙夫人以法力写利市札,道:“此女不管身份修为都非同小可,不成怠慢,立秋你且将本座复书送去,切勿令那信使久等。”
姬璇真道:“贵府之地,既有天生丽景,又有后天巧思,实在不凡。”
她本来神态慵懒娇媚,发鬓如云,待两排侍女鱼贯而入,立秋与那名碧裙女子簇拥着来客进入水榭,万妙夫人看清了来人面貌,忽而神采大变,手中玉盏轰然落地,这功行深厚的女修却浑然未觉,颤声道:“姬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