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忠灌了一大口冷茶,笑容淡淡的:“二管家,兰姨娘又有甚么叮咛不成?不是忠爷瞧不起你,这查案子上刑的事儿还真不是你的本行,这可不比接待个高朋,只要讨巧就完了。”
二管家摸了摸脸上的膏药,死要面子的点了头。
一架板车,两把钩子,翡翠的尸身正从井里被车出来。翡翠是个小眼睛的女人,可此时她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仰着脖子,仿佛死不瞑目标瞪着一片莽莽晴苍。
熊孩子落地,一轱轳爬起来又冲畴昔,磕巴都不打一个,抬脚就踩。杨夕三步冲畴昔,拦腰抱住,在他耳边低声道:“想给翡翠姐报仇不?”
那管事惨嚎一声“老子的蛋!”倒在地上,两个护院倒抽一口寒气,赶紧畴昔扶。
门房,一个布衣短打的男孩子正咬着一个管事的胳膊死不松口。
小厮一脸敬佩:“二管家……您是为了留下阿谁男孩子,用心受得伤啊?”
然后有一人反应稍快,想起来这丫头下次狠手,应当要把人拿下。
杨夕眼中厉色一闪,学着熊孩子方才的模样抬起一脚,对着管事的两腿中间就落了下去。
“杨夕,”程忠往杨夕的方向扫了一眼,指着面前跪着的几个护院:“这几个都说昨儿晚是你最后跟翡翠说的话。你跟七少爷闹得那一场,翡翠有救你。”一双浑浊的老眼,模糊带着当年跟随程思成到仙来镇称霸时的血火味道:“奉告忠爷,你记恨不?”
两个护院满头大汗的各扯着男孩一条腿,想把男孩子从管事身上给摘下来。何如那男孩子就跟个离了水的王八一样难摘,管事被要得鲜血直流嗷嗷乱叫。“他娘的,小兔崽子属狗的!把他牙给我敲断了!”
两个保护一时不知该听谁,二管家现在可比大管家对劲多了,但是这小丫头的话能代表二管家吗?只好先劝那管事,“您先把腿分开,这不能夹着,越夹越肿!”
用一种固然不大却能够让世人闻声的声音道:“此人呐,最怕就是居功矜持,家主现在是筑基期大修士,还想凭那点儿老友情拿大?家主给你送终,已经是心存仁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