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雅已经有五十多岁了,可她本身就天生丽质,后天的保养也很到位,再加上与丈夫知心恩爱,儿子也个个超卓,能够说除了二儿子谢清珺的婚事和小女儿谢清华外,再没有甚么可挂记之事。她的日子过得极其舒畅,闲时赏景品茶、倚栏听风,面上看上去也就只要四十几岁,气色极好。
“阿珠这孩子实在比她二兄还要难缠,我也真是拿她没体例,打不得,骂不得,掉了一滴眼泪我就心疼。从她出世起,我就感觉她是我留不住的孩子,把她捧在手内心疼了那么多年,还是让她去了灵山清修,下月她就要返来了,说甚么我也要把她留在家里。”
“婆婆您说得是我哪个侄儿,”谢顾氏利诱的问:“我可有的是侄儿呢!”
“那我这就去清算清算,明日回娘家敲敲边鼓。”谢顾氏说着,就要起家。
谢顾氏做陆君雅的媳妇这么多年,明白她的直干脆子,但还是对陆君雅这话无语了,这类天下好男儿千千万,一个不成换一个的话,也就只要陆君雅说得出来了。不过谢顾氏也清楚,谢家嫡女,风华绝代,陆君雅有说这话的底气,天然不会蠢到去辩驳。
谢顾氏笑道:“婆婆您也不必太担忧,大家有大家的缘分,缘分到了,这婚事天然也就成了。”
大晋,建康,谢家,正凝堂。
“九郎(顾长安排行第九)前日才归家,婆婆您就晓得了,您的动静真通达。”谢顾氏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