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就如同是祖祖辈辈在一到处所安稳糊口了千百年的凡人,有一天看到头顶的天空竟然要塌了普通,那种振憾实在难以言道。
可苍倚剑生而为生灵,又如何能真正绝情绝性,又并非那种修行无情道的修士。她天然也是因这无数生灵的哀嚎声而情感翻滚,但如果连本心都等闲被影响,连情感都是别人付与,于死人又有何异。
一起怒骂着,男人耷拉着脑袋连路都懒得看了,但是却没有撞到踢到过任何停滞。
男人终究叹了一口气,直接坐在了地上,看着泥块堆中的那人:“才子相邀,美意难却啊!”
“奴家是想信赖你的,可我家仆人想找你聊聊,奴家也没有体例呢。”绝色美人道,他固然声音阴柔动听,可男人却能辩白出这并非女子的声音,顿时脸都白了。
连续十几日,苍倚剑看到的都是差未几的景像,全部极阳大天下都已经荒废掉了,固然并非是真正的赶尽扑灭,可满天满地的修士在相互厮杀,幸存的凡人则连土里都扒不出一点吃食,加上瘟疫肆掠,瘴气丛生,天上也不再下雨,大部分的江河湖泊又被净化,真恰是一点活路都看不到。
那声音有些近似于佛门功法里的渡世圣音,能强行激起出某些情感,乃至身心都遭到情感的影响,连最后的本心都能垂垂窜改,实在是令人敢以抵抗,也是最不消担忧有人反噬的洗脑之法。苍倚剑固然临时摆脱了那声音的影响,可只要她心中还为其间的各种惨状动容,那声音就会无时无刻的影响她,鼓励她,直到她心甘心愿为止。
苍倚剑笑了笑:“总有人情愿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