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气势汹汹的前来,凛冽的杀气逼得人们不得不为之散开一条通路。
“这个啊……”汉娜没重视到格雷那古怪地在她身上来回打量的眼神,她只是瞥了地上乌黑的碎片一眼就点头,不知从哪儿抽出魔杖来,平空点了点:“Reparo。”
格雷生硬的身材总算略微放松了些,他吐了口气,转回身来用手指挠Grey的脑袋,逗着他玩。
“Grey,是个好名字。”
清楚只是不谨慎撞名,清楚只是稍作解释就能廓清的事,为甚么会这么在乎呢?
他伸脱手去,却只触碰到瓷盘的边沿,冰冷的触感划过他的皮肤,仿佛酷寒的刃尖直直刺进他的心头。
妖精的血液号令着复仇与厮杀。
汉娜摇了摇脑袋。
格雷忍着内心那股没由来的不安,停动手上的行动侧侧脑袋抱愧地说:“想弄点东西吃,一不留意……抱愧了啊。”
这就是她所挑选的门路。
他肩上华贵的毛圈大氅被风扫起,因日渐老去而变得矮小的身材,现在却更像是令人惊骇的巨人。
汉娜还来不及反应,只感觉身边晃过一阵轻风,格雷就已经从三楼一跃而下。
他们眼中燃烧的是没法按捺的肝火,另有晶莹的肉痛之类,气愤的叫唤和哀痛的呼声此起彼伏。四周人的群情纷繁,支撑者的打抱不平,更多更多的声音稠浊在一起,莫名增加人的烦躁之感。
另有不远处先她一步赶来的格雷。
Grey看起来……仿佛很难过……
凝神谛视的格雷被吓了一跳,今后一退。
“是吗……”汉娜赶紧将双手放到身后藏起纸巾,对格雷浅笑:“没事就好。”
刚一开窗就闻声楼下有人在大喊。
“真是不吉利。”
汉娜家离南口公园并不算远,跟着源源不竭的市民跑去时,并没有错过最渗人的一幕。
——“我是蕾比,蕾比·马库嘎登,还记得吗?”
“不对……我的意义是……”严峻极了的汉娜干脆伸手直指Grey,放大音量喊道:“你给我温馨下来!!”
汉娜金发混乱,双眼微眯,睡意昏黄,又裹着被单微微颤抖,还时不时打几个呵欠,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与平常时相差甚大,却反倒是让他放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