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边哦。”
真的不留言吗……
格雷感觉汉娜的话像冰针一样刺进他的脑筋里,一字一句,冰冷并带着疼痛感。并非没法忍耐,却让人喘不过气来。
堵塞感来临,他开口想说些甚么。
——不,已经没需求了。
天下上的公会那么多,总会找到她能待的处所,或许她能够去Lamia Scale。汉娜顿了顿,她一向很喜好阿谁公会的标记,插手那边对她来讲也不是甚么难事,提交一张Fairy Tail的退会申请,再到Lamia Scale去申请入会,只是那么简朴的事情罢了。
退出一个公会,插手另一个公会,再退出,再插手,如许无穷反复下去,她还是一小我,她还是没有能够归去的处所。
汉娜安静地跟在纳兹身后,第一次发明纳兹也能够这么温馨,朝着一个目标,一语不发地进步。她抬开端,惊奇地发明格雷无声地堕泪,他的脸被悔怨昏黄,像半夜时分的雾气,久久不散,他紧咬着下唇。
直到第五天的早晨,没法忍耐的汉娜才理清混乱的心境,真正意义上的生出杀意,丢弃畴昔四天只敢用昏倒咒和石化咒的本身。对着那只本应规复成人类的狼人轻声念出,Avada Kedavra[1]。
“本来是这里。”纳兹如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把格雷扛到背上,庞大的冰块刚好起了载体感化。
“格雷……”
但是如许真的成心义吗?
她闻声了。
她并不晓得现在是甚么环境,为甚么露西不见了,利欧又是谁,他们回村庄去干甚么。
这声微小的呼喊清楚传进她心中,轻风在浅唱,月光在摇摆。她回身向他走去,悄悄地蹲下,铂金色的长发拂过他的脸颊。格雷感受有些痒,他的睫毛颤栗了几下,终究展开眼睛。
真是简朴到令人发笑。
作者有话要说:[1]Avada Kedavra:殛毙咒,击中必死→不晓得适分歧用于妖尾呢_(:3」∠)
为甚么要说那句话呢?大抵是想将其作为告别的话语吧,固然晓得如许的话语不会有任何感化。
汉娜欣喜于纳兹还记得身边有本身这小我存在,赤脚踩着满地石子跟上去。
“汉娜!该走了!”
她早该明白那些东西分歧适本身。
汉娜一点也不恶感纳兹翻白眼鄙夷人的模样,反而感觉有些敬爱。
汉娜明白格雷是一个自负心很强的人,和她一样,毫不会答应本身抽泣的模样被瞥见。那么她该做的就是假装没瞥见,这么想着,汉娜正筹办转过甚,那对被泪沾湿的眼眸却刚好和她对上,两人一阵难堪。格雷先她一步扭过甚去,相安无话。
公会,朋友,火伴……
这么想着的汉娜竟然真的笑出来,细碎的笑声像从山坡上滚落的石头,骨碌骨碌骨碌,然后高耸地变成抽泣般的低鸣。
但是不把他挪走……
“汉娜……”格雷已经有些含混,方才和利欧的战役几近是他双方面受进犯,浑身是伤令他神态不清。他只晓得面前这小我是汉娜,而他想要报歉,不管她有没有听到那些话,他都想报歉。
她终究看清那小我的脸和浑身伤痕,那少年的话语回旋在她脑中,不肯散去。汉娜只是顿了顿,没有更多游移持续进步,一步一步,果断地超出他,背道而驰。
庞大冰块披发着逼人的寒气,颤栗的月光却完整没法影响到汉娜。她痴痴地进步,弄不清本身为甚么会想起那么长远的事情。
她立马在内心辩驳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