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沐清风看着她，显出不成思议的模样，“我……杀了谁？沐纵师兄？”沐纵就是掌门沐今的独子，也是沐清风这些年罪过感的来源。“开甚么打趣，这是谁和你说的？”沐清风抿起嘴，脸上少有的带了怒意，“我如何能够杀他！”
“嗯？擦疼了？”
“那就……说好了。”她开口，“不准再随便杀人了。”
“沐晴奉告我的。”俊彦照实道，然后又皱起眉头，道：“我还想好好问问你呢，所谓的‘因为被碰了一下就杀了掌门独子’是如何回事？”
“你想问甚么？”
趴在床上，感受着臀腿上难忍的疼痛，沐清风渐渐地持续道：“我不会再做了……我也想像别人一样，干清干净地好好活，不消做那么多让人难受的事……我替师父杀了那么多人，就算仍不能抵过沐纵师兄的性命，另有师父十余年的哺育之恩，可起码也能放过我了吧。实在……现在沉着下来了，细心一想，师父放我一条性命，将我逐出师门，存的说不定……说不定就是放我自在的心机。”他说着，“只是，就算他不放过我，我也不想再杀了……他如果活力，我就乖乖让他打，但我真的不想做了……我真的想像凡人一样活着。”
俊彦听着，对沐清风的旧事更加在乎起来，忍不住问道：“当年……到底是如何回事？”
实际上，固然俊彦从未把如许的情感表现出来，但沐清风的担忧却并没有错，俊彦的确是在乎这事的。这里不是武侠小说里能够肆意妄为的那种江湖，在这个江湖里，任何人杀人都会被官府通缉，杀人者也会为世人所惊骇和不耻，在这一点与当代社会无异。在如许的天下里，俊彦很难把杀人想得理所当然，天然也不成能对沐清风做过的事毫无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