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夫人又惊又怕又无计可施,只能哭道:“是啊,秘道共有三个入口,侧门开在半山腰,别的两个都在山顶。浅显教众只知此中之一,第二个在总坛最大的花圃中。”
黛绮丝向来眼高于顶,见到这么一名与众分歧的奇男人,不免感觉他比任何教众都有勇气,爱上他也算料想当中。
阳夫人本来已经不哭了,听她言语如此刻薄,顿时又用手捂住了嘴,泪珠不断从眸中滚落下来。
两人扳谈至今,屋外仍然万籁俱寂,只要比山下稀少很多的虫鸣声,在长夜中此起彼伏。阳夫人总算听出来了她的话,泪眼昏黄地望着她,问道:“你都不熟谙他,又能有甚么观点?”
也不知过了多久,阳夫人擦洁净眼泪,低声说:“我既然嫁给了顶天,就是我的命。我去……我去奉告师兄,让他不要再来光亮顶,从今今后忘了我,就当我死了好了。但是,我和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你能不能陪着我?不晓得为甚么,一想到这事,我就非常惊骇。”
若非顾及阳夫人的颜面,她会拿成昆和韩千叶比拟,干证她的判定。这几天里,阳夫人偶然也来看她,提过一两句紫衫龙王的事情,说黛绮丝只是表情不好,并非成心怠慢,从而引出黛绮丝和韩千叶的婚事题目。
话已经说到这个境地,不容阳夫人不承认。何况,阳顶天晓得成昆和她是同门师兄妹,还曾来喝过婚礼喜酒,却不知他们有青梅竹马之好。她一向以为,世上绝对没有第三人晓得这个奥妙,是以一听苏夜揭露天机,最后一道心机防地刹时崩溃,哭泣道:“你如何晓得?”
她一贯温文有礼,对谁都非常客气,此时语气冰冷非常,有着不容置疑的感受,仿佛惯于发号施令,一听便知她说到做到。阳夫人最怕的就是阳顶天晓得这事,赶紧答复道:“成昆,混元轰隆手成昆。”
苏夜曾见过韩千叶一面,以为他的确其貌不扬,难怪风骚俶傥的范遥心中不平。但从另一个角度看,明教高低对阳顶天奉若神明,韩千叶却敢孤身来到光亮顶,当众应战阳顶天,宁肯明教中人把本身斩成肉酱,也要报父亲受辱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