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九瞧着他那下笔随便的笔迹,只觉字如其人,洪七音容笑容如在面前,不由微微一笑。
曾九浅笑道:“说得仿佛你年纪很大一样。”
曾九道:“我还用甚么金饰来打扮?宫里的妃子再细心刻画,也一定及得上我五分色彩了。”她自恃面貌绝丽,这话说得大言不惭,但洪七与她隔桌而望,内心不由想道:“她说得倒也失实。眼下可怎办才好?这可要了我的命啦。”
洪七哈哈一笑, 两指一动, 手里那双筷子也不知如何一闪, 竟避开了她的堵截, 又夹了一口肉, 含混不清道:“我们各论本领吃肉嘛。”
洪七道:“又没比过,那里晓得?故而我只认天下第二。”
洪七不知如何哄小女人高兴,不由非常忧愁,眼瞧见陶罐犹在,便先将肉汁倒出来,拌进了白粥里。曾九瞧见以后,不知如何竟给逗笑,忍了半晌侧过甚去,脸上已带了些嫣然态度。
那人亦微微一笑,道:“我将它送你,不知能不能讨一碗桃花露水泡的清茶吃?”
曾九不解其意,歪头问道:“你要睡下,屋子里处所多得是,干甚么出去挨冻去?”
正这般想,曾九忽而明眸回盼,定定瞅住他道:“如何,你是不是不肯承诺?”
待吃罢早餐,她放弃了本来的打算,径直往东高出川岭而去,欲下山探听参仙老怪梁子翁的住处。心中则想,既然有前人在此种了地,她自去摘果子就好了,何必在老林子里刻苦?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神采飞扬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