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闻言面庞冷酷,一言不发。
曾九闻声心中一动, 道:“如何白驼山另有私牢不成?”
曾九解开香囊,从内里摸出一只半指长、寸余宽的小盒。那小盒形如玉牌,被她托在手心当中,只见玉翠欲滴,肤白如雪,两相映照下说不出得都雅。盒制如屉,推开半截后暴露内里一簇簇色如烟黛、颀长如絮的物事,瞧上去有点像棉绳,但又比之枯瘦金饰。
曾九怔了怔,先不去管他,而是趁这温馨时候给他探了脉。但沉吟了足有一炷香时候,仍觉千头万绪,不大了然。恰时,那囚人悠悠醒转,曾九正要问他毒状如何,那边疼痛,那人又复惨叫起来,只疼得两眼血红,几近胸痹,手脚乱舞间几乎又从床上翻了下来。
曾九轻一咬唇,酒涡微现道:“真的么,大哥哥?你对我如许好么?”
他这般不着陈迹的殷勤,曾九非常受用,便嫣然道:“嗯,我听你的。”
得当时,欧阳锋的毒人正被两个白衣奴抬了出去。人刚一进门,仿佛便即毒发,顷刻惨叫一声,从担架上翻滚落地,哀嚎不断。
曾九天然也不会哄人。半个月后,另一个囚人因肉痛如绞,一日凌晨暴毙而死。看管的奴婢将他胸膛剖了一看,心脏上公然给咬破一个洞。
曾九本正因他豢养的奇蛇而心动不已,得了他这句话,立时牵住他衣袖欢声道:“愿赌伏输,该教我御蛇的体例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