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凤笑道:“久闻天鹰教势大,我看这位老兄,轻功倒是绝佳。”
他没法解释为何本身晓得俞岱岩需求黑玉断续膏,此药又如何会在汝阳王府,便干脆掠过不说。
张无惮拜倒在地,先见过他二人,因他非武当弟子,只以“三伯”“四伯”相称,而后又道:“小子无状,来到金陵后刚巧同‘四条眉毛’陆小凤相见,从他口中竟得知了一桩辛秘之事,为表谢意,设席接待他,侄儿首度喝酒,不堪酒力,却不料误了时候,还请两位伯伯包涵!”
两人等了没多久,就见他双手各拎着两坛人头大的酒坛,脚底安稳地飞奔过来。
现在还伴着凌晨的鸟叫声,他俩竟然都要好酒好肉吃起来了。张无惮笑了笑,端起酒来跟他举杯,说了声“先干为敬”,抬头一口干掉了。
这一顿吃的宾主尽欢,两人且吃且聊,等四坛好酒喝尽,又命人再上,菜肴也换过,品级二轮战罢,却早已日过中天了。
张无惮非常上道,便将听陆小凤说少林在西域有一分支,不知何故学到了少林绝学大力金刚指,其门派弟子素喜以此断人手足如此说了,还说陆小凤曾道要医好此伤,需用门派秘药黑玉断续膏才行。
他这么一说,显是并未放在心上,陆小凤大喜,再与他举杯:“好!”
只见张无惮动解缆子,展开眼睛后一把推开他,扭过甚去,“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张无惮早在刚肯定陆小凤身份时,就已经在暗中运营了,幸而俞岱岩一行来得早,不然他还得装醉下去迟延时候。
陆小凤颇觉风趣,等他再倒时就把酒碗压下了:“此酒还当细品才气得其神韵,中间心中挂念着俗世尘事,倒有些不美了。”
此时才是月初,一个半月时候,除非司空摘星跑到玉轮上去,陆小凤便有信心找到他,笑道:“好,一言为定!”
他口称惶恐,但看着俞岱岩,却又满脸忧色,明显这“辛秘之事”,同他的伤有关。
张无惮一巴掌把封酒的坛口拍开,一吸鼻子,笑道:“倒当真是好酒,不知从哪个县官家里搜来的。”
远远便见一队十余人身着武当道服之人守在路口,为首一人恰是武当四侠张松溪,他正同张无惮的部下说话。中间软轿上横卧着一人,倒是武当三侠俞岱岩。
他神思敏捷,顿时便想到怕同张无惮设局要引司空摘星现身之举有千丝万缕的联络。
陆小凤闻着香味仿佛已经醉了,点头晃脑道:“色比凉浆犹嫩,香同甘露永春,这桑落酒更应在明月傍晚后一酌,方才更有神韵,可惜,可惜了……”
两人三击掌,将此事定下,陆小凤告别拜别。张无惮卸了防备,只觉酒气上涌,脚步轻晃。
张无惮喝得少,但酒量更小,何况他还没有很深内力护体,闻言只动动眼皮,哼了一声。
他将酒倾倒出来,只觉香气更扑鼻而来,看色彩明净如同涤浆,便道:“我于此道上向来知之甚少,还请陆兄不吝指教。”
“免贵姓张,名无惮。”张无惮答复道。
陆小凤确切是对这个颇觉说不出口,见他如此上道,顿觉轻松,应道:“小兄弟放心,此事包在我身上便是,只是一时候寻人,一定能立即寻到,不如我们定下个刻日,商定再见?”
陆小凤便把告别之言咽了下去,道:“我和司空摘星,虽不是朋友,可相互别苗头久了,想联络到他倒也不难。”他和司空摘星乃是可贵情意相通的至好老友,只是不肯认罢了。
说话时他的心都在滴血,妈蛋古龙和金庸的货币体系底子不是一个天下的,张无惮多方探听到这十万只算是司空摘星的出场价,看他的表情还得再加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