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岱岩浑身都在发颤,双目几欲瞪裂,太阳穴处一团青筋勃发,喉结高低转动十数遭,方才嘶吼出声。
他说着,想到若非这投奔朝廷的阿三所害,殷素素何至于几年内夜不安寐,他生性极其护短,杀意一起,眼中绽出森然寒光。
俞岱岩大惊失容,想拉他起来却又转动不得,听他话语中仿佛另有隐情,又不好叫旁人出去,尽量温言哄道:“孩子,三伯非常喜好你,不打你,更不杀你,到底如何回事儿,你同三伯讲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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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岱岩看他很久,叹道:“好,我是个残废了,这辈子已经不顶用了,待抓得伤害我的西域少林弟子,还望你记得本日之言!我不需你将他挫骨扬灰,只是断骨之辱,还望你替我报偿。”
“……”张无惮抬开端来,直直望入他双眼,一字一句道,“如有机遇,定将所受之辱悉数偿还,断他四肢不说,还要挫其骨,扬其灰。”
没了屠龙宝刀,武林至尊的引诱,情愿同一时候获咎武当和天鹰的笨伯实在未几,听到风声的都晓得俞三侠时隔十年下山,便是为了医治身上的残废,谁若胆敢在此时好事儿,武当派必将不死不休。
张无惮心中转着动机,口中道:“我娘亲既为了恶,自知无所弥补三伯所受的痛苦,只盼三伯别气坏了身子,更添她的罪过了。”
莫说是张松溪发觉到蹊跷了,连俞岱岩瞅着空挡,挥退摆布后,都忍不住问他:“小侄子,顿时便要同你父母相见了,如何还不欢畅?”
张无惮也道:“三伯尽管放心,侄儿已经安排了人部下去,四下探查,只要有了动静,不但呈上黑玉断续膏为三伯疗伤,便是当年的凶手,侄儿也定一并为您捉到!让您亲报当日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