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这是司空摘星想要极力弥补他,可平一指“杀人名医”的大名就来源于他的一条怪癖,救一人必须先杀一人。看司空摘星行动有些古怪,但绝对不是邪派人士,他更非嗜杀之辈,何必让人家难堪?
司空摘星在一旁看他细细叮咛一番,倒是诚恳佩服他的全面。筹办这么几道平淡平常的素斋,定逸反倒更承他的情了。
他本想将司空摘星拘在身边,多刷高些好感度,但拿到《九阴真经》之心更加火急,便揣摩着倒不如寻个由头,请司空先行去胡蝶谷送药,留他一小我也好便宜行事儿。
他虽不缺银子,可何必为了显摆有钱或是成心施恩,让定逸她们难做?
张无惮承他美意,用天香断续胶外敷,以白云熊胆丸内用,待伤势完整养好,却已过了半月了。
如果说胡青牛是《倚天屠龙记》的第一名医,平一指就是《笑傲江湖》的第一名医,各个原著交汇得太多,名医都变得不值钱了。
张无惮“啊”了一声,恍然道:“怕是下个月便到武当山我太师父过寿了,定逸师太带着弟子们提早下山,倒是为了带她们历练一番,再转道武当。”
司空摘星道:“你伤势刚好,千万经不得日夜赶路,不若我替你走这一遭,去胡蝶谷将药膏送去,只消抓紧些,该当还来得及。”
他同司空摘星相处得甚是镇静,可心中毕竟顾虑着那不晓得能不能弄到手的《九阴真经》,如果前去胡蝶谷又得华侈很多光阴,倒不如借此与对方分开。
张无惮受伤颇重,被抬动时不谨慎牵动伤口,更是疼得倒吸冷气,没忍住又吐了两口血。
天快亮时,司空摘星去四周转了一圈,返来后道:“此地分开封甚近,你受伤颇重,不如去寻‘杀人名医’平一指。”
张无惮坐回位子上,听司空摘星似笑非笑道:“你倒是当真爱交友江湖人士,可惜这老尼姑若知你身份,可不会记这顿餐饭的恩典。”
只可惜此地离淮北甚远,不然他直接送张无惮去胡蝶谷,倒是个分身其美的好体例。
张无惮表情也很不错,病怏怏横床上待了这么久,可算完整复原了,便出言邀司空摘星寻间过得去的酒楼吃喝。
张无惮笑道:“只是浅显的内伤罢了,何必再请出平一指来?为了我再害一条性命,可如何是好?”
“别叫这个啊,”司空摘星浑身发毛,忙道,“咱俩也算出世入死过了,兄来弟去的过分陌生,‘摘星’二字是我本身起来走江湖的,并非本名,你便直接叫我一声‘司空’吧。”
张无惮一脸的大喜过望,接话道:“天下另有此等功德儿,本来半分情面便能换来你救我一命,那我可得逮着机遇就对你施恩,让你欠我几份情面,攒它个七八条命备用。”
司空摘星识得来人,用食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个“定逸”两字,旋即将其抹掉了。
平常医家司空摘星又是断断看不上眼的,他出道这么久,少有办事儿这般不靠谱的,想到若非张无惮急智吓退了那大和尚,怕两人都得交代在多数了。
此时刚好伴计来上菜,张无惮给了几角银子,叮咛他那桌素斋也当快快备齐,只捡些家常小菜上便是,也别上太多,那一桌人够吃就行。
嘿嘿,还说是报恩,清楚就是为了探听这个。司空摘星倒也没再讽刺他――主如果此人特善于拉出各种伟光正的来由来给本身脸上贴金,讽刺了也没用――想了想,道:“先前我去恒山派偷药时,倒见她门派弟子都在同心筹办贺礼,有誊抄佛经的,也有刺绣的,几米长的绣样还没成型,我路过期瞅了一眼,倒似是个‘寿’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