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无惮心头倒是一动,他早就想同风清扬进一步拉近干系,可惜风清扬死意早就萌发,毫不是好拉拢的。
“无忌同三代弟子们一块做早课呢,”莫声谷拉着他的手,“走,先去给你太师父存候。”
“这个不怕,我也算武当派长辈,如有不当,怕紧接着便会有人来拿我,不会累得无忌替我受罚。”张无惮一笑,并未顺着这个话头说下去,转而道,“两年前我普遭大难,全赖华山派仗义相救,本该劈面上门称谢,只是外祖拿我一味娇养,一时给拘束住了,这都两年了,方才放我下山。”
他笑道:“华山派是生你养你的门派,对我来讲,武当派可不是,这怎能划一而论?”说完,侧头向外看了一眼,道,“都这时节了,山下还没人下来‘缉捕’我去,可见太师父对我的行动并没甚么不满。”
武当七侠中的三侠、四侠、五侠都不在,宋远桥和俞莲舟忙于欢迎客人,倒是殷梨亭和莫声谷都来迎他。
他不好明着说武当派如此,但看宋青书的情状,若武当师长也持如许的态度,只怕张无忌会遭到惩罚。
“他们算哪门子的高朋?”莫声谷极其不屑地撇了撇嘴角,想到崆峒派毕竟是王谢朴重,何况远来是客,又怕这话传到大师兄耳朵里就坏了,倒没说更刺耳的,只笑道,“你放心就是,太师父一点没恼呢,还夸你有乃外祖之风。”
他是个荡子本性,可恩师岳不群却以君子之行著称江湖,待弟子门规更是极严,令狐冲自是推许本身师父,可深知岳不群绝非张三丰式的人物。
令狐冲就近盯着他看了半天,脱口道:“风清扬老前辈?”
殷梨亭素知张无惮和张无忌脾气天差地别,不能以平常孩童待之,何况莫声谷这一手实在太没谱了。
张无惮神采稳定,笑眯眯同他对视。
“呕,说来我该同你说说每次如何被师父惩罚的,这才是真的出色呢。”令狐冲一哂,“你可千万别学我,华山高低,都晓得师父拿我树个典范呢。”
令狐冲想了想:“我这一年来行走江湖,经常出错,前不久被师父惩罚到思过崖思过,却见崖前石碑上刻着这三个大字,想是华山前辈也被罚在此时候下的。”
张无惮此次将酒再喝了,却用手挡住杯口,表示不消添了,轻声道:“非是我不想说,确是不便利说,机会到了,你天然会晓得。”
莫声谷是纯然的高兴,脾气所至,倒也无妨,何况还趁便帮他查验了轻功停顿。张无惮没有在乎,反倒又惊又喜道:“真的吗?这么说找到的黑玉断续膏是真的了?”
“若我为华山做了甚么,我师父反倒萧瑟我,我绝做不到你这般不在乎。”令狐冲说道,他对张无惮很有好感,推己及人,设想着若二人是异地相处,怕本身该悲伤死了。
“这名字我还是第一次听,不晓得你从那里听来的?”张无惮问道。
“你们华山派,又不是没有如许一名流物。”张无惮懒洋洋说道。
以是岳不群对天鹰教来访,倒也不过分冷酷,只是人好吃好喝地接待,重礼却向来不收,悉数偿还。
令狐冲也觉这句话说到了本身内心上,大笑道:“只叹相逢恨晚!本日不醉不归!”
令狐冲从他脸上实在没看出甚么来,蔫巴道:“好吧,我就晓得这么一名前辈的名字,说来诈你一诈,看来不是了。”
不过想想也是,这天下另多了那么多门派,估摸着令狐冲撩猫逗狗的工具也多了,受的奖惩天然就重了。